青云子亦含笑点头,向众人说道:
“老夫需再闭关三日,将此番所得细细梳理,融会贯通。
待出关之后,于布道大会上阐述阴阳太极之妙,应能比先前更进一层,
效果……想必也能稍胜从前。”
话音落下,众人神情各异,惊叹、欣慰与深藏的羡慕兼而有之。
青云子向众人微一颔首,不再多言,身形便如青烟般没入洞府深处。
石门缓缓闭合,隔绝内外。
洞府外,剩余众人的目光则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陈飞身上,
尤其是徐博达,那期盼的眼神几乎化为实质。
韩平见状,抚须笑道:“此地非谈话之所,
诸位道友,飞儿,不如一同移步学府议事厅详谈?”
陈飞心中暗叹,知晓今日推脱不过,
他也想借此机会,验证自己的猜想,点头应允。
一行人旋即移至学府议事厅。
厅内布置清雅,檀香袅袅。
众人各自落座,目光依旧聚焦于陈飞。
徐博达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激荡的心绪,目光炯炯如炬:
“少帅,那总纲……可否让我等一观?”
陈飞知难推却,依言取过厅内备好的玉版纸与一支狼毫笔。
他屏息凝神,他心念电转,瞬间权衡:
隶书法度森严,失之拘谨,恐难以承载那总纲的流转之意;
草书虽恣意狂放,却又难以辨认,怕失了传达的初衷。
唯行书介于楷草之间,流畅潇洒,如行云流水,
正暗合阴阳相生、动静相宜的玄妙道韵,以此摹写,应最是适宜。
心意既定,他睁开双眼,眸中神光一凝,
却未立刻落笔,而是面向众人,尤其是徐博达,拱手一礼,语气极为诚恳道:
“徐帅,诸位前辈,实不相瞒,
晚辈于书法一道并无钻研,平生更未曾专门习练过此种字体。
此刻所书,全凭梦中那惊鸿一瞥的模糊印象,竭力临摹其形罢了。
笔迹必然拙劣,只得其形,未蕴其神,恐贻笑大方,
还望诸位万勿见怪,只观其大意便好。”
徐博达当即摆手,急切而宽慰道:“小友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