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残余的惊悸：

当我阁三位长老合力追溯其核心源头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反噬。

那并非大能遮蔽天机，而是灵境已然与亿万修士的命数气运深度交织，浑然一体。

探查其核心，就等于以一己之力，强行推衍整个时代的气运洪流！

此非人力所能及，更非人力所能阻。除非真仙临世，否则绝无可能窥其全貌。

钱长老声音沉痛，三位长老当场道基受损，镇阁之宝窥天镜灵光黯淡，裂痕至今未愈。

沈万钧面色发白，仍不甘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

不是没有办法，

钱长老打断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南宫烈一眼，

而是你我已在局中，身为棋子，如何超越？

当你我、当天下修士开始依赖灵境之时，气运便已与之相连。

如今再谈斩断或彻底掌控，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收起星盘，做出最终宣告：故此，

我天机阁绝不会，也绝不敢再行探查灵境根源之事。

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更不敢也！

此言一出，满堂寂然。

南宫烈等人的面色彻底阴沉下去。

就在满堂寂然，众人面色凝重之际，

沈万钧突然转向古族席位，恭敬地行了一礼，姿态放得极低。

无涯长老，天珩长老，他声音恳切，古族传承久远，底蕴深厚。

如今灵境之事关乎整个修真界格局，不知可否请二位出面，为我等指点迷津？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两人身上。

玄天秘境那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微微抬眸，语气带着古族特有的傲慢：

古族七十二洞天自成天地。各族传承皆源自上古，底蕴之深厚，岂是灵境可比？

他捋了捋长须，淡然道：尔等视若珍宝或洪水猛兽，不过尘世纷扰。于我古族传承而言，不过沧海一粟，何足挂齿。

毫不掩饰的倨傲让在场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却无人敢出言反驳。

这时，月无涯轻轻放下茶盏，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天珩道友所言不虚。

他声音清冷，却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