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朋友?”李白轻笑一声,“就是那个,说要画你的人?”
希流动作一顿,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李白直起身,一步步走近,阴影将希流笼罩,“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低劣的占有欲。他也配画你?”他的声音里透出冰冷的嘲讽。
“李白,你过分了。”希流有些生气,“这只是正常的交往!”
“正常的交往?”李白猛地打断她,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门板上,将她困在他与门之间。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流,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的光芒,只该由我来描绘,你的美丽,只该存在于我的诗篇和生命里。其他人……”他绿眸微眯,闪过一丝近乎野性的光,“都是多余的笔墨,只会玷污这幅画卷。”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希流的脸颊,动作带着诗人般的温柔,语气却斩钉截铁:“取消那个写生。我不允许。”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社交!”希流试图推开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权利?”李白低笑,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那双充满了偏执与炽热情感的眼睛,“当我认定你的那一刻起,这就是我的权利。流,你是我灵感的缪斯,是我漂泊终点唯一的锚。我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哪怕只是分走你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他的话语不再是请求,而是宣告。那50%的病娇属性在此刻显露无疑——他并非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他依旧保持着诗人的风骨与言辞,但他的爱已经变成了温柔的枷锁,浪漫的牢笼。他用他的才华和深情将希流包裹,同时也用强烈的占有欲将她与外界隔离。
希流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混合着爱意、嫉妒和绝对占有的复杂情绪,感到一阵心悸。她被他热烈的爱所吸引,却也在这令人窒息的掌控中感到恐惧。他就像那追逐月光的诗人,不仅要欣赏月华,更要独占那清辉,不容一丝一毫洒落他人。
最终,那个画家的写生之约,在李白“如果你去,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温柔”警告下,不了了之。而希流,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隔壁阳台依旧吟风弄月的李白,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招惹上的,不仅仅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浪漫诗人,更是一个内心藏着偏执风暴的、温柔的掌控者。
月光依旧皎洁,却仿佛化作了无形的锁链,将她与他紧紧缠绕。这由诗歌、美酒和炽热爱意构筑的关系,究竟是她渴望的浪漫,还是无法挣脱的枷锁?希流在迷惘中,寻找着答案。而李白,那位看似醉卧云端的诗人,正用他清醒的偏执,等待着她完全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