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政府大楼，王副总跟在林薇身后，脸色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林总监，刚才……」

「刚才张局的态度，至少是开放的，没有直接否定我们的思路。这就够了。」林薇打断他，语气平静，「后续与规划局相关科室的对接，由你亲自负责，必须盯紧，每日向我汇报进展。我不希望再听到‘正在研究’这种模糊的回复。」

王副总脸色一白，低下头：「是，我明白。」

回到公司，林薇立刻投入到其他工作中。张局这边算是打开了一个口子，但竞标工作千头万绪，竞争对手瀚海投资绝不会坐以待毙。她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她想起了硬币上次对王副总和成本部接口人的“指向”。虽然不能再用硬币直接获取信息，但这种“预警”让她可以有针对性地布局。

她叫来了那个在小组中表现还算积极的赵小雨。经过李斌事件和最近的观察，这个女孩背景干净，做事也认真，或许可以培养。

「小雨，交给你一个任务。」林薇将一份看似普通的文件递给她，「这份是关于城东地块周边交通评估的补充资料，需要成本部帮忙做个简单的数据复核。你去找成本部的刘工对接一下，注意观察一下他最近的工作状态和……接触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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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明说，但赵小雨是个聪明人，立刻领会了林薇的意图，郑重地点点头：「好的，林总监，我会留意的。」

安排完这件事，林薇揉了揉眉心，感觉精神有些疲惫。频繁的高强度工作和心理压力，让她有些不堪重负。

她下意识地又摸向口袋里的硬币。冰凉的触感让她精神微微一振，但随即想起上次的惊险，又立刻缩回了手。

这东西，如同毒品，明知危险，却在困境中忍不住想去依赖。

必须找到更稳妥的、在这个世界规则内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瀚海投资近期公开的动态和新闻。忽然，一条不起眼的财经快讯引起了她的注意——瀚海投资旗下一家子公司，近期与一家境外设计事务所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

那家设计事务所，恰好以擅长将本土文化元素与现代建筑语言结合而闻名！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瀚海投资也在打文化牌！而且可能请了更国际化的团队！这对顾氏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