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规格可以再提升一档。」他头也不抬地说，「嘉宾名单重新核定，级别不够的，一律剔除。媒体方面，找最有影响力的三家进行深度合作，其他的，控制数量。」

他的指示简洁而冷酷，完全是从商业价值和影响力最大化的角度出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是，我马上调整。」林薇应道。

顾夜沉合上文件，递还给她，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林总监似乎，最近休息得不好。」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讽刺。

林薇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谢谢顾总关心，项目刚启动，事情比较多。」

顾夜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故作镇定的伪装。

「工作是做不完的。」他淡淡地说，「别还没等到我想要的结果，你自己先倒下了。」

我想要的结果……林薇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要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是她的彻底失败和忏悔？还是……别的？

她不敢深想，只能低下头：「我会注意的。」

「出去吧。」顾夜沉挥了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城市。

林薇退出办公室，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手心有些潮湿。每一次与他的接触，都像是一场心理上的酷刑，消耗着她巨大的心力。

她越来越确定，顾夜沉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的任务。他就像一只经验丰富的猫，在逗弄着爪下的老鼠，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恐惧，享受着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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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只被困住的老鼠，该如何挣脱这个僵局？

仅仅依靠现有的商业手段和小心翼翼的经营，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找到突破口，必须更深入地了解顾夜沉被困在这个世界的真相，了解主系统的漏洞。

她想起了那枚硬币，想起了它偶尔展现出的、超越这个世界规则的能力。风险巨大，但……或许是唯一的希望。

晚上，林薇再次拿出了硬币。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试图获取具体信息或进行甄别，那样目标太大，容易触发警报。这一次，她的指令更加模糊，也更加宏大。

她将硬币握在掌心，集中全部精神，用意念发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