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战对苏晚那种可以超越一切、甚至可以对抗王权的爱。

也是苏晚对陆战那种充满了智慧和牺牲的爱。

更是他们之间那种牢不可破的绝对信任。

正是这份“爱”，让他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离间计和诛心之策，在最关键的时刻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也正是这份“爱”，让陆战这头他以为已经被彻底驯服的雄狮，在最后的一刻挣脱了所有的枷锁，发出了足以颠覆王权的愤怒咆哮！

他，玩脱了。

……

一个小时后。

京城，红墙之内。

那间充满了书香气的古朴书房里。

老人静静地坐着。

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和愤怒。

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深深疲惫。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身影。

是刚刚从西南边境赶回来的陆天雄和陆战。

父子俩都没有穿军装。

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

他们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姿态。

只有一种化不开的复杂和哀伤。

“你们……”老人缓缓地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无力感，“……想怎么样？”

“是要我这个老头子退位让贤？”

“还是要让你们陆家来坐我这个位置？”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

陆战却摇了摇头。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无比敬仰、如今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的老人。

缓缓地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我们谁也不要。”

“我们要的……”

他转过身，看向了窗外那片广阔的、自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