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却未提及 ** 奥秘，转而说道：“二十一岁那年，你在大明北境偶遇【玉郎】江枫，意气相投结为兄弟。”

“此后九年，你纵横北武林，铲除了作恶多端的十二星相，可【嫁衣神功】始终未能更进一层。”

你甚至开始怀疑《嫁衣神功》原本只有六重境界，后三境不过是后人牵强附会添上去的赘笔。

三十岁那年，你毅然舍弃了嫁衣神功的修行，独创《神剑诀》。自此不拘兵器形制，纵是寻常木棍铁片，在你手中皆可迸发神兵锋芒。

卫庄嗤之以鼻：这般无剑之境不过尔尔。

燕南天的剑魄造诣尚不及我，何以竟能踏入无剑之境？

独孤求败轻拂长须：燕南天所悟并非真无剑境，若非要命名，可称其为伪无剑境

李霖接言道：此境实乃借《神剑诀》取巧而成。严格说来，他并未达到独孤前辈所言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化境，不过是以秘法强行提升手中凡物的剑威。

令狐冲恍然击掌：我明白了！真正的无剑境是以心御剑，而燕南天却反其道而行，以剑驭心？

李霖颔首：正是如此。他执着于手中器物，故需借《神剑诀》将寻常物件淬炼成方能使唤。

卫庄傲然抱臂：果然如此！我就说他剑境不如我。

燕南天坦然拱手：燕某资质愚鲁，倒叫诸位见笑了。这番谦逊之言，反令众人对其更生敬意。

李霖忽转话锋：然则以器证道，未必不能另辟剑道巅峰。

独孤求败眼中精芒乍现：公子愿详述否？这位号称 ** 的武痴虽早已臻至人间剑道极致，却始终坚信剑途万千。此刻听闻新论，自是心痒难耐。

李霖缓声道：上古蜀山剑派分与两脉。前者养剑于匣，后者炼剑成丹，皆是另类的以器入道之法。

“【匣剑】乃锤炼手中之剑，以天地灵材铸就剑锋，以精气神蕴养，藏于身后木匣；而【丹剑】则为心中之剑，以自身精气神为炉火，于丹田内锻造玄妙之剑，吸纳天地灵物熔铸其中，以元神温养。”

“此外，世间亦有人将手中剑之道修至人武巅峰。”

独孤求败目光骤亮：“盖聂？盖聂已臻无剑之境，非他……无名亦非其人，莫非是那越女阿青？”

李霖颔首：“正是越女阿青，她已将手中剑的剑道推至人武极致！”

独孤求败战意昂扬：“她何时抵达天机宫？在下亟欲与她一较高下！”

心中剑巅峰与手中剑巅峰的对决，纵是李霖亦不禁心生期待。

“快了。”

李霖淡然吐出二字，随即转向燕南天：“你三十三岁那年，自创天阶上品武学【天南神拳】，以拳法补全剑道，晋入武圣初期。”

“三十五岁登临昆仑山，一剑败尽昆仑七剑之四鹫。”

“此后你寻至天机宫，原欲探明【嫁衣神功】止步六层之秘。然随你对本公子所知愈深，而今更欲追随本公子求仙问道。”

燕南天当即伏地而拜。

“燕南天别无长物，唯愿效忠公子，主辱臣死！”

傅采林与独孤剑面露艳羡——此人竟真将此言道出。

既出口，便意味着天机公子已应允，否则便会如他二人般，连跪拜之言亦无法启齿。

李霖微微点头：“【嫁衣神功】止步六层之秘，尽在其名。”

燕南天凝思未解。

祝玉妍忽道：“莫非此功需将前六层功力如嫁衣般赠予他人，方可续修？”

（李霖淡然一笑：阴后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魔门三百年来第一奇才。

祝玉妍眼波流转，嘴角含笑：李公子过奖了。

燕南天突然顿悟：原来如此！每次冲击第七层时，总感觉后劲不足，就像洪水再猛也冲不上九霄！

正是此理。

李霖指尖轻点，燕南天毕生修炼的嫁衣神功内力如清泉般涌出，悬浮半空。

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六层功力注入孙小红体内：用你的心法化解吸收。

孙小红郑重点头：明白！

与此同时，燕南天身上发生了惊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