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顺那关系,去了不还是要打架吗?姐夫你看能不能让我在保卫科待着?”

“你在哪待着没编制,当一辈子临时工啊?去托儿所好好说话,给张顺赔个不是,混几年岗位到手。这事儿还用我说?再说,反正你小子也不要脸,丢点面子怎么了?”李成想不明白,不要脸的小舅子怎么又要脸了。

胡重九摸摸有些发青的眼眶说道,“姐夫,丢点面子没事,我怕张顺又找麻烦揍我,回头又去厂门口看大门。到时候不是白折腾吗?”

一旁的胡母给两人倒上茶,坐在卧室门口听着两人说话。

去年腊月,胡白花给李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次坐月子待遇明显上升,李成托关系弄了好几只母鸡,过个年脸明显圆润了些。

胡白花带着帽子坐在门后避风,她帮弟弟说道,“他爹,你就帮帮重九吧!纺织厂可是个好厂,过年还发东西。院里好多厂都没发东西呢。”

李成郁闷的喝了一口茶,“我能不知道是好厂?他们厂粮食多的吃不完,又生产布料,去年计划外布料存了两大仓库。”

“我的天,那厂子吃穿不愁,真是好厂啊!”胡母跟着感慨一句。

“要不是好厂,我会让重九过去?安排小舅子进厂说出去多难听。”李成又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那厂的人太排外,我去几个月都没给好脸色。”

胡母和胡白花看着李成略微发青的眼眶没说话。过年那天两人都听说厂里发生的事儿了。

要不是有个弟弟在旁边,胡白花还以为李成偷人被抓了呢!脸被揍的鼻青脸肿,裤衩还被撕开一道大口子。

两母女都没想明白,李成可是厂长怎么还能在厂里被打!那天是过年的日子,母女俩都没多问。

今天胡母忍不住了,她询问道,“女婿,你不是厂长吗?在厂里怎么还能被人欺负?”

李成郁闷的低头不说话,胡重九捧着茶杯为姐夫打抱不平,“妈,你不知道!厂里有个叫贾东旭的后勤主任,人不大,心眼可坏了。

我刚去上班第一天,就安排人和我打架,后来在厂门口站岗,又安排人捉弄我,还好你儿子机灵,不然也是三天挨顿揍。”

“那人那么坏,厂里没人管管?”胡母有些生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