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的毛票正大口的啃着窝窝头，他自诩是乡下见过世面的娃娃，面壁而已，又不是挨揍，还能吃饱饭。在他看来，这惩罚都不如一个脑瓜崩。

这家伙啃窝窝头啃的正香，猛的听到晚上还要上课，顿时感觉刚刚吃窝窝头的速度太快了。他应该小口吃，说不定能拖一阵。

站在另一边的换银没什么想法，在她看来有窝窝头比啥都强。这窝窝头吃进嘴里甜甜的，和白面馒头差不多。至于小当说了啥，她完全没听见。

毛票千算万算没算着有个婶儿在旁边。

周围一群孩子都吃完了，他还站在墙壁前小口吃窝窝头。等小当把小黑板拖出来后，小菊终于忍不了了，她啪的给了毛票一个脑瓜崩，“瞧你那没脸没皮的样儿，快点吃！吃完好好认字。一点都不懂事儿。”

挨了一个脑瓜崩，毛票疼得龇牙咧嘴，他几口把手上的窝窝头吃完，还想拿窝窝头，被小菊拍了一巴掌，“过去学字去，别想偷懒。”

毛票顿时感觉亏的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吃快点还能吃饱肚子呢！身边只有一个婶婶在，毛票也不敢扎刺，只能乖乖的搬个小凳坐在黑板下面。

小当靠大记忆术再次调整教学方法，这次她学会了循序渐进。

先教两小孩数数，确定两人水平后，教换银数数，解释什么是一，什么是二，先从一到五，再从六到十。一个小时里不停的重复这十个数。原本会数数的毛票终于有了‘数’的概念。

小当直接教两个小家伙数屋里的人，数凳子，数桌椅。俩小孩越数越高兴，声音也越来越大。

坐在门口的聋老太太笑呵呵对贾张氏说打趣道，“贾张氏，让你教小孩你教的明白吗？”

贾张氏刚还高兴的脸黑了几分，“老姐姐小瞧人，我孙女都能教明白，我还会不明白？就算我教不明白，我孙女也教明白了啊！”

聋老太摇摇头，“你呀，聪明劲儿全在一张嘴上。脑子不一定转的了弯儿，嘴肯定能转弯儿。”

贾张氏听到这话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那是，从小我奶就教我，嘴上不能吃亏。”

“你还挺得意！”聋老太觉得贾张氏不是要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