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先是下意识的看向身上的玉佩,专门用来侦测邪魔外道的仪器没有半点反应,她只能将矛头指向一旁默默喝酒的令。
“上来就诬陷人,你这天机阁第一人连别人喝个酒都要管不成。”
莫名其妙背锅的令满头黑线,些许酒水泼洒向老天师和秉烛人,只不过秉烛人身旁还处于司夜的坍缩领域内,晶莹的酒水在半空中划过,逐渐因为直线距离不再是最短而停滞在了半空。
“我滴个乖乖哟,年小子,这就是你从外面搬来的救兵…”
令泼洒来的酒水似乎化作了虚幻,老天师下意识招来的金焰被穿透而过,酒水打湿了天师服的衣襟,又转瞬被高温蒸发一干。
老天师没在乎令的行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目露崩溃的秉烛人,口中赞叹不断。
坍缩范式在北境她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些邪魔坍缩体总能或多或少用出来一些,甚至老天师也不是没见过邪魔本尊放的坍缩范式,但能如同现在这样,既没有明显污染,物理视界也没有明显扭曲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
难不成年身旁的男性龙族掌握的坍缩范式比北境邪魔还要高深,这是什么三流话本的怪诞笑话么。
见老天师朝这边走来,那些秉烛人都想给老天师磕头了,但随着他们身上的恐惧加深,也加强了他们身上附着的坍缩范式,他们现在连弯曲膝盖的距离都是无限了,动指头都已经做不到了。
更让他们痛苦的是,老天师虽然朝他们过来了,但完全没有在他们面前停留半分的意思,而是直接冲到了司夜面前,上下打量着。
近距离的观察,老天师可以确定困住秉烛人的坍缩范式就是司夜施放的,并且对方也不是什么邪魔入体的邪祟之物。
按捺着激动的情绪,老天师挥舞着蒲扇,故作老成的说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司夜,这艘陆行舰的主人,”
“司夜,司…我可以确定百灶肯定没你这号人,但你又是这番模样,奇怪,奇怪啊。”
老天师单镇守北境天机阁的时间就有三百七十余年,百灶百氏有那些她也算得上门清,她可以确定司夜肯定不是那些世家贵胄中的一员,但他身上龙族的特征又不太像是作假。
“这龙角龙尾,怎么和你们代理人一家如出一辙,不会是你们一家新弄出来的第十三个兄弟吧。”
“啧,哎呀,天机阁第一人也有猜错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