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墨的话一出。
不仅是沈潇寒,就连大臣们此时也觉得不对劲了。
前些日,镇南王封王之时,韩丞相阻止。
后来,听闻他的庶弟也立功了,他得意洋洋。
就在许多人以为,他会为庶弟谋个好前程时,他只是要了京机营的两个无关紧要的差事。
连个像样的官职都没要。
皇上有意提拔,韩丞相只是说多赏赐点金银财帛就好。
今日,又是这般推三阻四。
难道,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庶弟出人头地。
这也太小心眼了。
沈潇寒倒不这么认为。
即使韩景墨不愿意庶弟出人头地。
可是,庶弟如果找到皇上面前,难道韩景墨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再说,庶弟也是韩家人,不管在家如何争斗,在外他们都是一家人。
朝堂上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人。
他们是一体的。
韩景墨连不可能这点都不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鬼。
韩景墨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
他才惊觉自己太过了。
在沈潇寒冷冽的眼神下,韩丞相擦了擦额头的汗,“皇上!臣也是为镇南王着想,舍弟在军中刚立功,难免骄傲自大,在镇南王手下,怕是不妥。”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挂帅?”沈潇寒问。
“不不不,臣不是这个意思。”韩景墨连连摇头。
他在心里骂了庶弟几百遍。
尽给他招惹麻烦。
沈潇寒冷笑一声,“韩丞相倒是‘用心良苦’,不过朕意已决,韩显墨和韩易墨随镇南王出征。”
韩景墨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跪下领旨,“臣遵旨。”
散朝后,韩景墨匆匆回到府中,将两个庶弟叫到跟前,压低声音怒道:“你们在北疆做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情,赶紧从实招来,如今给我惹这么大麻烦,韩家要被你们害死了。”
韩显墨却满不在乎道:“兄长,我在军中立功,自然想有个好前程,跟着镇南王说不定能再立大功。”
韩景墨气得脸色铁青,“你知道冒领军功是多大的罪,你竟然还杀了真正立功的人。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此次你们随镇南王出征事情败露,韩家就完了!”
韩显墨撇撇嘴,“兄长莫要危言耸听,我们做得很干净,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两个庶弟对兄长是有怨气的。
他们立了军功,兄长只领了赏银,连个官职都不准他们领,实在是太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