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位工部六科郎中是个硬骨头,腰板一挺,不卑不亢:
“殿下!南靖大学虽是梁王殿下出资筹建,然乃是朝廷直管,旨在为国选才,关乎国本,岂能因非您亲手所办便置之不理?此非储君应为!”
白威都气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臣知道!您是储君,未来的陛下!”
“那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您是臣未来的君,但臣亦是这大靖的臣子!
臣之职责,在于匡正辅弼,监督君上!
若阿谀奉承能使太子殿下勤于政务,那臣甘为谄媚之徒!”
白威被他这套逻辑气得跳脚:
“行!那你奉承!你现在就奉承我一句!你奉承得我高兴了,我立马就批!”
谁知这位大人把袖子一甩,梗着脖子:“臣不!”
“为何?!”
“因为臣知道,若太子殿下真会因阿谀奉承而勤政,那您也并非合格的储君!
臣不能助长此风!”
白威:“???”
他指着这油盐不进的家伙,看向白穆,
“爹!这……这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铁头娃?!老六选人的时候都不看性格的吗?!”
白穆反倒觉得有点意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郎中躬身行礼:“回陛下,臣何志磊,乃礼部侍郎何进之子。”
白威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梁王扒光衣服扔出去三次的何侍郎?”
何志磊低下头,声音沉闷:“……正是家父。”
白穆摆摆手:“行了,知道了,放这儿吧,你们家的情况朕了解。”
他爹何进就头铁,不然也不会干出被扒光还去找白庚要钱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