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的,或许是维持某种平衡,防止某些拥有过于颠覆性力量的英灵过早展现出全部实力,导致擂台失去悬念与意义,甚至…引发不可控的后果,波及现世。”
林凡心中震动,这是他之前未曾深入了解的层面。
他一直以为英灵降临便是完全体,没想到还有这等限制。“那始皇帝帝陛下他…”
“始皇帝陛下不同。”霍去病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以及一种理所当然的认知。
“‘九帝’之位,代表文明秩序、国运根本与至高权柄,其力量本质就与规则紧密相连,甚至他们自身就是某种规则的缔造者或象征。
我隐约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枷锁’要么极其轻微,要么…他们本身就拥有在一定程度上无视、松动,乃至利用这‘枷锁’的权柄。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定义’规则的人,而非单纯‘使用’力量的人。”
他看向林凡,目光灼灼,带着战场统帅特有的敏锐直觉:“而且,我还有一种感觉。随着擂台赛事的进行,一场场的胜利,似乎能带来某种…来自华夏文明本身的‘反馈’?
这股‘反馈’如同甘霖,正在一点点地滋润、削弱我们身上的禁锢。
就像…就像是在解锁一般。
胜场越多,获得的‘反馈’越强,解锁的力量可能就越多,越接近我们真正的巅峰。”
林凡恍然,心脏怦怦直跳!
这或许就是“国运增强”对英灵本身的隐性好处之一!
胜利不仅能带来实实在在的科技密钥和宏观的国运提升,还能让己方英灵逐渐恢复真正实力,形成良性循环!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
“原来如此…多谢将军解惑!”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郑重道谢。
这些信息,对于后续的战略制定和英灵召唤选择,具有至关重要的指导意义。
“无妨。”霍去病摆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洒脱的样子,拿起一根薯条蘸着番茄酱,
“既然来了,自然要全力以赴。只是这力量被束缚着,打起来总有些不痛快,仿佛戴着镣铐跳舞。”
他虽然这么说,但眼中并无气馁,反而燃烧着更盛的斗志,仿佛将这“枷锁”视作了又一个需要攻克的难关。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随后,钱老陪着一位身着深色中山装、气度沉凝、不怒自威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年纪看起来比钱老还要大些,鬓角斑白,但眼神温润而深邃,仿佛能包容万物,又蕴含着洞察世情的智慧与历经风雨的从容。
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那是长期居于高位、执掌枢机自然养成的气场。
林凡立刻认出,这位是经常在新闻中看到的、负责国家文化与意识形态领域的最高领导人之一——秦怀民,秦老。
他连忙站起身,以示尊敬。
连一向随性不羁的霍去病,在感受到老者身上那股虽不彰显、却厚重如山的无形气场时,也下意识地收敛了散漫的姿态,放下了手中的薯条,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好奇,坐直了些身体。
“秦老,您怎么亲自来了?”林凡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日理万机的长者会亲自前来探视。
秦怀民温和地笑了笑,目光先是落在林凡身上,赞许地点点头:“林凡同志,辛苦了。首战告捷,扬我国威,稳定人心,你和始皇陛下、霍将军,都是功臣。”
他的声音平和舒缓,却自带一种让人信服和安定的力量。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霍去病,那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以及一种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的感慨与亲切。“这位就是霍去病,霍将军吧?”
秦怀民走到床边,并未摆出任何架子,神态自然得像一位来看望自家晚辈的慈祥长者,“我在直播里看到了将军的风采,少年英豪,锐不可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冲天豪气。”
霍去病虽然不谙现代世俗礼节,但也敏锐地感知到眼前老者地位非凡,且态度真诚,毫无虚饰。
他抱了抱拳,算是见礼,声音清朗:“老人家过奖了。为国征战,守土拓疆,乃军人本分,分内之事。”
“好一个分内之事。”秦怀民眼中赞赏更浓,他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姿态放松,让人如沐春风。
“将军当年十七岁便勇冠三军,封冠军侯,十九岁平定河西,二十一岁直捣漠北,封狼居胥,铸就千古传奇。
这份功业,这份气魄,至今读来,仍令我辈心潮澎湃,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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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将军,就仿佛看到了我华夏文明中那股永不磨灭的开拓精神、青春热血与必胜信念。”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沉重的情绪:
“只是,让将军甫一归来,便经历如此恶战,透支力量,甚至险遭不测,是我们这些后辈工作不到位,思虑不周啊。”
这话语中蕴含的真切关怀与自责,让林凡都为之动容。
霍去病闻言,朗声一笑,那股属于少年英雄的傲然与洒脱再次流露,仿佛身上的伤痛和之前的凶险都不值一提:
“老人家言重了!马革裹尸,本就是军人归宿!何况此战打得痛快!对手不弱,正好活动筋骨!
至于那宵小诅咒,不过是旁门左道,癣疥之疾,就算林博士不出手,我也自有办法应对,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