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被那些杂碎低语者影响到了…”

康斯坦丁毕竟是专业人员，刚过来便察觉到汉纳西神父的问题。

他伸出手在黑色风衣内兜里面摸出一本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圣经，并在脖子上解下来一串金色的十字架。

将十字架在手掌上缠了两圈后，他翻开手中圣经开始念着上面的内容。

拉丁语的祷文在潮湿的空气里撞出细碎回响，康斯坦丁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圣经封面。

汉纳西神父喉间突然滚出一阵浑浊的咕噜声，很快一口黑色的物质被他吐了出来。

康斯坦丁松开手，喘了口气，把圣经塞回内兜，又将十字架重新绕回脖子上，搀扶着汉纳西神父问道：

“是谁？”

汉纳西神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扁形金属酒壶拧开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漱了漱口吐在地上。

“巴尔萨泽…是巴尔萨泽。”

“混蛋！刚才在酒吧我就该干掉他。”

约翰·康斯坦丁内心之中一阵后怕，他本来朋友就不多，汉纳西神父则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是杨波的提醒，他怕不是会后悔莫及。

“查斯，你帮我搀扶着汉纳西，让他缓缓劲。”

小学徒查斯闻言立刻上前搀扶住汉纳西神父，只不过两人的体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查斯一个趔趄头上的帽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嘿，神父你真该减肥了。”

劫后余生的汉纳西神父看了查斯一眼笑道：“你小子，还得再加把劲。”

另外一边约翰·康斯坦丁走到杨波面前。

“谢谢。”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并不想说这话，但是杨波却很清楚，能够在康斯坦丁嘴里听到这话，到底是有多难得。

“不用客气，刚才我还以为神父他一心想找死，看样子，我还真的得学习一下驱魔手段，这样一来再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至于这么被动。”

有错就改，善莫大焉。

就在杨波准备告诉康斯坦丁他另外一个朋友也被巴尔萨泽盯上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硫磺味再次出现。

他扭头看向停尸间侧门。

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身穿深蓝色西装的英俊男人，从停尸间出来。

对方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散发着红光的眼睛从神父身上扫过，又划过康斯坦丁和安吉拉最后落在杨波身上，他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一句…

“你瞅啥？”

杨波一句充满社会气息的询问让巴尔萨泽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