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松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后颈:“嗯。”
接下来的几天,吴所畏放缓了节奏。他不再急着动手,而是花更多时间观察阿木公处理不同年份、不同部位的竹子,观察篾片在不同湿度、温度下的细微变化,甚至拿着失败的样品反复研究断裂的原因。他像是跟这些沉默的竹子杠上了,不找到那个平衡点誓不罢休。
池骋依旧陪着他,处理工作,偶尔在他钻牛角尖时,用他强大的逻辑思维帮他分析结构受力的问题。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的陪伴,以及……变着花样地用村里有限的食材投喂他。
这天,池骋不知从哪弄来一条新鲜的溪水鱼,又摘了些山野菌子和嫩笋。晚上,小院的桌子上破天荒地摆上了三菜一汤:清蒸溪水鱼,菌菇炒腊肉,清炒嫩笋,还有一个豆腐汤。虽然依旧是土灶出品,但色香味竟丝毫不逊色于城市里的餐厅。
连一向对吃食没什么要求的阿木公,都多喝了一碗豆腐汤。
吴所畏吃得头都不抬,含糊地夸赞:“池骋,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以后咱家厨房就完全交给你了!”
池骋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腹肉,剔掉了刺,语气平淡:“想得美。”
吴所畏嘿嘿一笑,心里却美滋滋的。
与此同时,回到城市的郭城宇,正在大展身手,致力于挽回自己“不如外卖”的声誉。
他特意空出一个周末,拉着姜小帅去了最大的生鲜超市,采购了满满一后备箱的食材。回到家,系上围裙,把姜小帅按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开来。
姜小帅抱着抱枕,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富有节奏感的切菜声和油锅滋啦的声响,鼻尖萦绕着越来越浓郁的饭菜香,觉得比任何音乐都令人放松。他忍不住趿拉着拖鞋,溜达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