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她指尖划过空气,带起细微的蓝芒,他们不在外面......在墙里。
格桑的诵经声戛然而止。他指向东墙悬挂的唐卡——画中千手观音的掌心不知何时睁开无数眼睛,正随火光明明灭灭。王胖子抄起猎刀刺向画布,刀尖却撞上金属脆响。划破的绢帛下露出青铜板,刻满与药剂盒相同的符号。
道班本身就是祭坛。Shirley杨用镊子从墙缝夹出片鳞甲,他们在等秦娟变成......桥。
后半夜秦娟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得令人不安。胡八一守在她身旁,发现她发梢结出霜晶,触碰时却温热如常。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屋顶传来抓挠声,像有巨兽用骨节叩击木板。
要回应吗?王胖子攥着工兵铲。
别动。秦娟不知何时醒转,眼底蓝光一闪而逝,是守夜人在报时。她望向渐亮的窗户,日出时......他们会退去。
第一缕阳光射入道班时,抓挠声果然消失了。胡八一带人巡视房屋,在屋檐下发现几片琉璃状薄壳,嗅之有血腥味。格桑用铜盆接满雪水为秦娟擦身,水面竟映出双叠影——另一个眉眼妖异的秦娟正隔着水纹冷笑。
魂蚀。格桑砸碎水盆,山神在分食她的魂魄!
午后秦娟情况稳定,甚至能喝下半碗肉粥。但Shirley杨在为她换药时,发现其脊骨凸起处生出细密骨刺,触之如碰寒铁。物理特征在异化。她在笔记本上素描骨刺形态,但生命体征完全正常。
胡八一翻出从冰湖带回的考古笔记,其中一页绘有骨刺草图,标注为雪山族裔蜕变特征。旁边批注小字:得此形者,可通幽冥。
通个鬼!王胖子抢过笔记欲撕,被秦娟按住。
他们需要媒介才能完全降临。她指尖抚过草图,而我......是百年里最合适的容器。突然她抽搐起来,喉间涌出蓝色黏液。黏液落地即成冰珠,滚到墙根竟自动拼出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