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提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他们之所以被轻视,无非就是因为穿得太过寒酸。罗邦之前在船坞做事,穿的自然也是寻常船匠所穿的粗糙麻衣,毫不起眼。
而房俊为了不惹麻烦,出门在外时也是尽量穿着寻常的衣服,不显山不露水。
“公子,找麻烦岂不是更好吗?这样一来,你才有机会发财啊!”罗邦嘿嘿一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开口。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狡黠,似乎对这样的生活乐在其中。
房俊闻言,忽然愣住了,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罗邦的话,随即眼睛一亮,“不错啊!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人惹我,想发财还真不容易呢!既然如此,那我还是选择主动出击吧。”
不止是罗邦,就连一旁的陈掌柜也听得傻眼了。这是什么逻辑?大部分人都是不希望有麻烦找上门的,可这个家伙倒好,竟然如此喜欢被人找麻烦。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有这么喜欢挑战和刺激的人吗?还是说,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然而,只有秦子怡嘿嘿一笑,似乎对房俊的这种套路颇为熟悉。她心中暗自思量,房俊此人看似随和,实则心思深沉,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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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主动寻求挑战、以战养战的做法,或许正是他独特的生存之道。
“子怡,这套路你是不是用过?”房俊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看着一脸笑容的秦子怡。
秦子怡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羞红,即便是她这位行走江湖、英姿飒爽的女侠,遇到这种事情也会觉得尴尬不已,心里暗自嘀咕,这种事情被揭穿真的很丢人好不好。
一旁的陈掌柜目睹此景,已是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道,原来不是一个人陷入了疯狂,而是两个人都陷入了某种莫名的默契与嬉戏之中。
就在这时,不多时的功夫,罗邦便牵着三匹神采奕奕的驽马回到了众人面前,那三匹马毛色光亮,体态健硕,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好马。
房俊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对罗邦吩咐道:“陈掌柜,麻烦你配三架马车,顺便帮我们算一下总共需要多少钱。”房俊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罗邦的绝对信任,显然,罗邦的能力与忠心早已得到了他的认可。
罗邦一听,立刻精神抖擞地应承下来,对于这类事务,他向来都是极为上心的。毕竟,马车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行路的舒适与安全,尤其是车轴的精准度,稍有偏差,不仅行驶起来费力,还存在着极大的安全隐患。
见罗邦如此认真,陈掌柜心中不禁微微一震,他深知,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随从,实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
马车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偏差,尤其是那车轱辘,一旦制作不精,极易损坏,而且行驶速度也会大打折扣。
看着罗邦那专注而熟练的动作,陈掌柜不禁暗自感叹,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高手的风采。
“这边请……”陈掌柜脸上堆满了笑容,立刻就带着罗邦走向了一旁较为隐蔽的区域,那地方宽敞开阔,摆放了不少装饰华丽的马车,每一辆都透露着不凡的气派。
“公子,您可得小心些,那三人可不是普通的钟鸣之辈,他们是扬州城里最有势力的公子哥,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啊。”黄婆子一脸担忧,她知道房俊得罪钟鸣或许只是损失些钱财的小事,但要是惹恼了这三位,那可就真是惹上了大麻烦,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无妨,黄婆子,你放心便是,我房俊虽不算什么英雄豪杰,但也是纨绔出身,对于这些公子哥的做派和手段,我自是心里有数。”黄婆子闻言,身体不禁微微一颤,她心中暗自惊讶,之前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这房俊绝非池中之物,他的身份和背景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哎呀,是我这老婆子多嘴了,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啊。”黄婆子赶紧赔笑开口,生怕得罪了这位看似不羁实则深藏不露的公子。
房俊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黄婆子,你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关心我们,我又怎会怪罪呢?”
不久之后,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已经套好,准备妥当,房俊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爽快地付了钱,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