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切时空，在此刻变得无序，混乱起来。

二人只觉天旋地转，翻天覆地，元神沉沦进了无尽的轮回中，世界都变得昏暗起来，更没有了时间，空间的概念。

不知过去了多久，似是一刹那，又仿佛是一万年。

意识回归本体，赵公明，石昊缓缓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清醒。

而他们面前，上古天龙皇的元神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最后“砰”的一声，整个元神爆炸，化作尘埃虚无，消散开来。

但在二人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有一缕黑气，自天龙皇爆炸的地方升起，一闪而过，又迅速隐匿到了鸿蒙深处。

石昊脸上复杂万分，带着一抹追忆，一抹不解，“没想到啊，真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当年是何等风华绝代，如此献祭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石昊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他自身一样是一名苦修士，有坚决无比的向道之心，但他却无法理解鸿蒙道主这种，接近于自杀的修行方式。

献祭自己的道果，追求至高无上的境界，最终落得一个万古成空的结局，这样，值得吗？

听了石昊的话，赵公明轻轻摇头，“每个人的道都不同，你不懂他的道，明知大道之上还有更奥妙的境界，却不去攀登，对他这种修士来说，让他们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恐怕也唯有如此坚决的向道之心，才能走向道主之境。”

石昊道，“他在最后，给了你什么？”

赵公明没有向石昊隐瞒的意思，直接道，“一缕大道本源气。”

“大道本源气？没有听说过。”

石昊摇头，对于熟知鸿蒙界情况的他来说，大道领域，依旧是陌生的。

赵公明沉浸在了识海中，冥冥之中，那一缕分神回归的时候，大道本源气，便已融入了他的元神中。

此刻，广袤的识海空间中。

淡金色的元神，稳坐中央核心地带。

那一缕灰蒙蒙，毫不起眼的大道本源气，便盘旋在他元神之上。

滴溜溜的旋转着，时不时喷出一口淡淡的灰蒙蒙的雾气，将元神笼罩住。

但赵公明却有意识的，隔绝了这层灰雾，并不让其和沾染到元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