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即便是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也不可能永远顶尖。
所以我思考了很久,也思考了很多,我最终发现,人一辈子所求的不过就是‘幸福’二字,求自己‘幸福’,求父母‘幸福’,求子孙‘幸福’。
那些掉入钱权漩涡的,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过上像自己一样幸福的日子。
但是这可能吗?这绝对不可能!
在当前社会的历史车轮下,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任何一个人可以逃得过周期律。没有可以永远繁荣昌盛的国家,也没有永远兴旺的家族,也没有可以永远站在最顶尖的个人。”
听完林少瑾这番话,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
"有意思。"老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温和,他对着林少瑾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清醒得多。
大多数人到了你这个位置,要么被权力冲昏头脑,要么被恐惧支配行动。而你...居然在思考周期律这种宏观命题。
所以,你是觉得权力不过过眼云烟,才对其嗤之以鼻吗?"
“是也不是。”林少瑾认真回答,“个人的权力当然是过眼云烟,我现在所追求的,是集体的权力。
我认为如今战后的世界是朝着共产主义社会迈进的关键节点。
我刚才说我也有私心,我的私心和其他人一样,我也希望我、我的亲人、我的子孙后代,世世代代永永远远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而要实现这一点,纵观上下五千年,唯有共产主义可以实现。唯有共产主义才能使社会跳出周期律的发展!”
“有意思,哈哈哈哈。”老人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呵呵,张信广这个老东西倒是找了个好徒弟。"
"所以,您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对吗?"林少瑾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资治通鉴》,翻开其中一页:"每个掌权者都知道历史周期律,但都相信自己会是例外。"他指着书页上的一段批注,"这是我三十年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