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茗下肚,气氛缓和了不少,齐光天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还不知,离师侄可曾听闻过天璇老祖?”
“天璇老祖?”
听到这四个字,离阳恍然大悟,却是打了个哈哈:“略有耳闻,略有耳闻,据说这位不仅是纯阳大尊,还与太虚门关系密切。”
看出他是在敷衍,齐光天却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端起琉璃盏轻呷一口:“师侄所言极是,但却漏了一点,而这一消息,怕是无有多少人知道。”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反倒是卖起关子来,勾人胃口。
离阳不动声色,义正言辞道:“既涉及宗门秘辛,大兄便不必与老弟我说道,正值非常时期,万事皆需谨慎。”
齐光天听得嘴角抽搐,无奈摇了摇头:“你小子,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大兄这话,又是何意?”
“哼,还在装傻,你莫要以为本座……”
言及至此,他却忽然止住话头,叹了口气:“算了,不与你小子过多计较。”
“你可知,这位天璇老祖,近日恰好在宗门做客?那太虚门长老的旧友,便是她老人家。”
闻言,离阳顿时心中一动,这是他所不知晓的,而有了这一关键,一切的来龙去脉,便水落石出了。
“这么巧啊。”
见他还这般惺惺作态,齐光天不免扶额失笑:“就是这么巧!更巧的是,这位大尊身旁,还多了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据说是新收的关门弟子!”
“你可知她姓甚名谁?”
“大兄说笑了,老弟境界低微,不过蜕凡三步,又岂能推演出纯阳座下弟子的真名,万万不可冒犯呀。”
说这话的时候,离阳脸上风轻云淡,似乎真是如此,然而齐光天听了,不免青筋暴露。
事到如今,这小子还在搞怪,一点也不坦诚相待,怪不得会被宗内有名的冰块脸收做徒弟。
他强行平复激绪,面无表情:“怎么?你这个做爹的,连自家女儿的名字都能忘记?”
“哎呀,原来大兄是指元荇那丫头啊,老弟我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