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摊位上竖着一面大旗,上书“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八个大字!
摊位下,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胖子正坐在矮凳上向着行人吆五喝六的叫唤着。
“看相喽,一百两银子一卦,不准不要钱!”
过往行人无不向其侧目,看一卦就要一百两银了,怎么不去抢?但这个算命先生的生意却出乎意料的好,来找他看相的人络绎不绝!
“你怕是不知道吧,这个算命的可是当今皇上的老丈人!来找他的那些人哪里是真来算命呢?还不是趁机来跟他套近乎!”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周奎被逼捐二十万两银子后,越想越不舒服,便干脆将以前讨生活用过的家伙什又淘了出来,来到这棋盘街上重操旧业。
“一卦要价一百两,有些人为了讨好他,可不止给了一百两,这两天下来,怕是少说也赚了一两万两银子吧!”一群人小声八卦着。
“听说好像就是因为皇上向他们这些皇亲国戚逼捐,才逼得他出来摆摊赚钱,你说这皇上也真是,几年前就因为此事死了一个皇子,现在居然又……”
“打住,这种事岂是我等能够讨论的?小心掉脑袋!”
就在一些人正议论纷纷之时,只听街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队扛着新式燧发火铳的士兵跑了过来!
“快看,那是京营新军!他们到大街上来干什么?”人群中发出疑问,但很快就有了答案,那群新军的目标正是周奎。
“撤了,统统撤了!”带头的正是范景文,三名征银钦差各司其职,吴甡专门负责勋贵,李邦华专门负责官员,而范景文则带兵,专门收拾像周奎这种的刺头!
前面就有一位三品官员因为不满被强征银子,跑到午门外哭诉,结果被范景文直接抓到了天牢里面,听说后来因为受不了大刑,乖乖又交了一万两银子才被放出来。
看到范景文过来,周奎怒了,大骂道:“都是你们这们这群奸贼蛊惑皇上才搅得如今京城民不聊生,怎么?现在又想来抓本伯?”
“嘉定伯,为皇上分忧本是我等臣子份内之事,你却在这里呼天喊地的,专门为皇上添堵,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收摊回去,等候皇上发落,二是被我们请进天牢,请选吧!”范景文冷声说道。
“如果我一条都不选呢?”周奎还真是头铁,选择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