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锦衣卫的诏狱里,却是热闹非凡,倒不是因为这里又抓了多少犯人,反倒是最近诏狱里的犯人明显少了许多!
就在其中最大的一间房内,正有十几二十人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为首的赫然就是当今首辅钱谦益!
座下包括了多名大臣还有勋贵,如前任首辅陈演以及差点当上首辅的魏藻德,还有成国公朱纯臣、嘉定伯长子周鉴、现任东厂厂公王之心,加上东道主锦卫指挥使骆养性。
看到这些人,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非得选择在诏狱里聚会了,很显然,他们接下来要商讨的事情定然是极为机密的。
这些人加起来,基本就代表了大明官场的大半边天,此时只听钱谦益开口道:“各位,如今朝廷奸佞当道,蒙蔽了皇上,搞得满朝文武无不叫苦连天,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没错,正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本国公看那吴甡等人就是妖孽!”说话的是成国定公朱纯臣。
“谁说不是呢,在下的父亲嘉定伯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面受尽苦刑,他们给我传来消息,必须要交十万两银子才能放人!”周鉴语气激动的说道。
“真是无法无天了,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吗?”前首辅陈演重重的一拍桌子,愤然骂道。
“但他们手里有兵啊,皇上现在又信任他们,连新军都交给了吴甡。”王之心叹气道。
一提到新军,所有人都被干沉默了,连不可一世的镇国军都被新军打败了,他们就算想反抗又拿什么去反抗呢!
“都怪那个王尘,逼的皇上非要组建什么新军!”魏藻德吃过王尘的亏,此时把整个事情的根源居然也追溯到了王尘身上。
“对了,首辅大人,咱们前几天派到天津去的苏长清,怎么还没有回信呀?”提到王尘,骆养性突然想起,之前曾派人秘密去接触过王尘。
“哎,别提了,那王尘口口声声答应的挺好,结果回头连苏长清的面都不肯见,这不,今天早上他派人送回来了一封信,你们看看吧!”钱谦益从衣袖中摸出一张信纸递了下去。
不一会儿,众人便都得知了信中的内容。
“什么?咱们答应给他十万两白银劳军,他都还嫌少了?”朱纯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