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却说这陆斌同朱厚熜又出了北镇抚司,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自然,还是坐在朱厚熜的车架上,并且在批改着被这孙子搬上车的一些奏章。
说实话,这极其不符合规定,尤其是批改奏章这种行为,抓着是要被老夫子们乱刀砍死的。
但这种有违礼制的事情,陆斌干的太多,多数时候属于被强迫性,也不查这一件两件了。
而规劝的言语,毛纪那老头跟朱厚熜俩都快讲烂了,这丫属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听没有记的那种。
最近几天,好不容易陆斌闲了点儿,被毛老头逮住,就乱坐皇帝车驾,不守臣德的事情讲了几句,陆斌自己准备不坐朱厚熜车驾,也不在皇宫内留宿,当然,也不跟这丫挺一块改那些该死的奏章。
没成想,这孙子还不干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怼,差点要用竹条子来抽他,呸!这个臭不要脸的。
“小斌,你今日怎么看我?”
陆斌抬头看了朱厚熜一眼“你最好做个人。”
“哈!还是你懂我啊,之后我会将江彬的妻儿老小放出来,你斟酌一下......”
“这个事情你不要找我。”陆斌毫不犹豫拒绝掉了。
他并没有完全猜出朱厚熜的想法,但知道,那一定是对江彬来说足够残忍的事情。
而最近一段时间,他准备修身养性,绝不想参与这种纯粹恶意的行为。
“好吧。”朱厚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也不太希望自己的兄弟沾染一些过于阴暗的事情“说另外一件事。”
“你狗日的能不能少说两句话,今日的奏章你批完了你就闲聊。”
“你这混球,是不是有点越来越不敬长兄了。”
“对,没错,你待怎地?”
朱厚熜撇了撇嘴“我本想说,王老师大概这几天就要入京了,想让你去招待一番,但就目前来看,我不太想让你去了。”
陆斌愣了片刻功夫,下意识把眼睛从奏章里拔了出来,有些惊愕的道“谁?王老师,王阳明?杨老头儿能同意他这尊大佛进京?他大礼议这档子事打算不了了之了?”
“哪儿就不了了之,杨老头儿一心想要做一任真正没有掣肘的宰相,所以我用条件跟他换的,我跟他说,我五年之内学政而不插手政事,换王老师进京,这回他老人家回来就不走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得找他学点儿东西,你小子等顺天府一带扫荡清楚之后,也歇一歇,跟王先生学点儿东西到肚子里去,否则......”
“太好了,王艮,聂豹,何心隐,徐阶,全特娘到手了,卧槽,你他妈真是做生意的天才,老杨也特娘是瞎了眼,给你占了这么大便宜,咱们这把一波直接起飞!不行,老子得亲自去接老王头儿一趟,给这老梆子搂住喽老子是绝对不带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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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勃然大怒,他固然不知道这小子叽里咕噜一大堆怪话是打哪儿学的,但是这小子不够尊师重道的态度表达的太明显了。
“你小子给老子稳重点儿!娘的,平日里咋教你的,什么老王头儿,老梆子,那是王先生,王老师,旁人你这般叫,我也就算了,阳明先生这样的人,你不尊重着点儿,学着点儿,往后还有人敢教你吗?”
“少废话,王先生啥时候进京,许久没见着他,还真想他了。”
“大概再有个三四天也就该到了吧,不过迎接他的人很多,听说整个京城的儒学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来迎王先生,连通州跟沧州的士子也要过来。”
“嘿!那敢情好,到时候我组织一波城吏司的人,去卖阳明纸,阳明笔跟阳明酒去。”
“什么阳明纸,笔跟酒的,我咋没听过?”
“本来没有啊,现编嘛,那些读书人都有钱,我到时候弄个阳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