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神盟的盟主，每一代都要献祭一半神魂给幽冥王。” 太古炎魔的声音带着嘲弄，“你以为厉苍帮你，是为了什么？”

周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想起厉苍那只从不离手的血色手套，想起焚天之心渗出的黑气，想起玄天神镜上那行 “人遁其一” 的铭文 —— 原来所谓的选择，从一开始就被人操纵着。

“五行本源，起！” 周横不再犹豫，五道光华在周身形成旋转的光环。他没有攻击炎魔，而是将本源之力注入玄天神镜，“让我看看真相！”

镜面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所有火焰驱散。在光芒中，周横看到了创世之初的景象 —— 混沌青莲在虚空中绽放，花瓣上的纹路形成最初的天道。但就在最后一片花瓣即将合拢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摘下了其中一片。

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与厉苍同款的血色手套。

“第一任守镜人，就是第一个背叛者。” 太古炎魔的声音变得低沉，“他与幽冥始祖交易，取走了‘遁去的一’，从此天道有缺，变数丛生。”

周横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原来所谓的 “一线生机”，竟是人为制造的漏洞。所谓的选择，不过是让后人在别人挖好的陷阱里，再选一次而已。

“现在，轮到你了。” 太古炎魔举起手中的半片青莲，“用你的五行本源，补全它。让天道重归圆满，或者... 让这漏洞彻底扩大，让三界归于混沌。”

岩浆河开始沸腾，幽冥神域的黑气顺着符文蔓延到殿内，与金色的火焰交织成一张巨网。周横知道，无论选择哪条路，似乎都逃不过早已注定的结局。

但他看向身边的伙伴们 —— 墨影握紧匕首，眼神坚定；上官云凤凝结水盾，嘴角带着决绝；高成举起玄铁盾，稳稳地挡在前方；雷兽低吼着，鬃毛的雷光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我既不补全，也不扩大。” 周横突然笑了，五行本源在他手中化作五道流光，不是冲向青莲，而是融入玄天神镜，“天道本就该由万物共定，不是一块镜子，一片莲花能决定的。”

他将玄天神镜抛向空中，镜面在金色火焰与黑色魔气的夹击下，竟开始自行旋转，将两种力量同时吸入其中。

“你在做什么？” 太古炎魔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在还给天道一个真正的选择。” 周横的声音响彻整个地心炎狱，“玄天神镜，映万物之心，而非定万物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