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想到这里,王忠嗣唯有叹息一声,呆坐在虎皮帅椅上,半晌无话。
自己还是被李瑛的加官进爵麻痹了,整个冬天都在皇宫里醉生梦死,没有做任何军事准备,傻傻的等着李瑛给自己封王。
现在被李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晋公,我听你的!”
白孝德拍着胸膛,“你若想自立门户,末将定然以你马首是瞻,哪个不从,我先砍了他!”
王忠嗣苦笑一声:“孝德啊,只怕没机会了……”
白孝德一脸不甘:“自从开春后我军招募了两万多人,加上渤海降军,我们手里现在有十二万兵马。
真要是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王忠嗣摩挲着胡须,一脸颓丧:“虽然本帅自认用兵了得,无论安守忠,还是郭子仪,亦或是李光弼,我都视他们如草芥。
但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朝廷可以源源不断的向东北集结兵力,无论是粮草还是物资,我们仅凭缴获的渤海物资都无法抗衡。”
就在这时,正在练兵的卫伯玉与王思礼一起赶到,进门就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看吧!”
白孝德阴沉着脸把诏书交给了二人,“刚从长安送来的,朝廷要杀咱们三个了!”
“杀我们?”卫伯玉一脸惊骇,“我们犯了什么错,朝廷竟然要杀我们?”
“自己看完不就知道了!”
白孝德双臂抱在胸前,垂头丧气的说道。
卫伯玉和王思礼很快看完了诏书,这才明白了朝廷的态度,俱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白孝德再次开口:“晋公,伯玉和思礼都来了,你说句话,是奉诏还是起兵全凭你一句话!
我白孝德愿为晋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卫伯玉面色凝重:“冷静啊,晋公,不要冲动!”
王思礼双眸转动,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想的什么?
“我这里有三枚占卜的钱币,我问问天意。”
虽然知道造反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但王忠嗣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到长安,决心问问天意。
王忠嗣从怀里掏出三枚钱币向天掷出,伸出双手合在掌心,嘴里念叨一句。
“若是正面多于背面,则天意让我反唐,那我王忠嗣只能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