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明明这一世我从未退缩,从遇见她的第一天起,就主动冲上去打招呼。
她体育测试跑八百米,跑到一半就喘得不行,我立刻冲上去陪她跑,还提前给她准备好温水和毛巾。
知道她喜欢吃学校门口那家的桂花糕,我每天早起半小时去排队,把还热乎的糕用保温袋装着,偷偷放在她的课桌里。
我甚至在她生日时,熬夜画了一幅长江图送给她,画里的岸边添了三户人家,烟囱里飘着袅袅炊烟。
像她当年说的那样“有家的地方才是故乡”。
可无论我怎么靠近,芊落身边,站着的依旧是苏锦韵。
她会帮芊落整理密密麻麻的笔记,把重点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来。
会陪芊落泡图书馆到闭馆,在她看书累了的时候递上一杯热牛奶。
会在芊落生病时,请假回家熬好粥,冒着大雨送到学校,还细心地带了药。
更烦的是,高二那年,班里转来个叫绮梦的女生。
她长发及腰,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一进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却径直走到芊落身边。
拉着她的手笑得眉眼弯弯:“芊落,好久不见。”
我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当年那个化名为绮梦的玉影。
这下好了,情敌又多了一个,原本就难分胜负的“竞争”,变得更激烈了。
真想挥拳打一架,像当年在沙场那样,用拳头分出胜负,看看谁更有资格留在芊落身边。
可这世道,打人是要犯法的,还要被老师请家长,写检讨,甚至会被芊落讨厌。
我只能憋着气,看着绮梦抢着给芊落带早餐,看着苏锦韵帮芊落解答复杂的数学题。
看着她们三个围在一起说说笑笑,自己在旁边插不上话,像个多余的人,心里又酸又涩。
可奇怪的是,我们四个,就这么吵吵闹闹地过着。
我和苏锦韵、绮梦三人,彼此看不顺眼,三天两头拌嘴。
绮梦嫌我太冲动,上次芊落被隔壁班的男生欺负,我差点和人打起来。
还是她拦着才没闹大,事后还教训我“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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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韵嫌我太毛躁,给芊落送的桂花糕总沾着包装纸的碎屑,还总忘记带纸巾,每次都要她来收拾残局,
我嫌她们太矫情,芊落不过是小感冒,她们却紧张得像天要塌了,又是送药又是煮粥,把我衬得像个粗人。
我们抢着给芊落占图书馆的座位,抢着帮她搬沉重的书本,抢着在芊落难过时递上帕子。
可无论吵得多凶,只要芊落皱皱眉头,轻轻说一句“别吵了,大家都是朋友呀”,我们就立刻停嘴,谁也不想让她不开心。
渐渐地,竟也成了谁都离不开谁的模样,放学时会一起走,路上分享一天的趣事。
周末时会一起去图书馆,偶尔也会去公园散步。
连过年时,都会借着“给芊落送礼物”的由头,聚在她家别墅前,哪怕只是站着聊一会儿天,也觉得开心。
大学毕业后,我们四个凑了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在一个安静的街角买个小门面,开了家茶馆。
芊落站在门头前,手里拿着毛笔,认真地写下“听风”两个字,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像她当年画长江图时的笔触,带着温柔的力量。
她笑着解释:“风里有故事,有故乡的味道,我们在这里听风,也听彼此的故事,多好呀。”
现在的我,正坐在茶馆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杯芊落刚煮好的菊花茶。
茶里放了两勺糖,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