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没等卫兵前来,一名传令兵快步闯入帅帐:“贼军前军已达北岸!”
“张帅!”一名兵团长快步而来:“张帅,贼军已登岸,是不是可以列阵应敌了?”
“再等会。”张涛小心翼翼的拭去盔甲灰尘,呵呵笑道:“人家前军刚落脚,大军不齐,此时不宜进攻。”
“啊?”兵团长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思路,磕磕绊绊道:“那……那我军先行列阵,等他们全体过江再战?”
“也不行。”张涛仍旧摇头:“人家刚过江,还没准备好呢,军阵礼仪懂不懂?需得两军都列好阵势,互通战书,再择良辰吉日,相约时辰、位置、人数、兵种,方可正面厮杀。”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守规矩,贼军会守吗?
兵团长只觉一肚子窝囊气,两眼瞪得溜圆,也不管上下尊卑了,张口便骂:“张涛!你他妈是不是怕了,不敢出战?”
“哟呵?”被部下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张涛非但不气,反而笑了:“又来一个,来人呐!”
“在!”两名卫兵大步而来。
“将这两名狂徒拖出去,一人二十军棍。”
“喏!”卫兵可不管是非,拖着二人就走。
“张涛!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王八蛋!老子瞎了眼跟你这许多年……”
二人被按在帅帐大门吃着军棍,口中仍不停歇,谩骂之声传遍整个军营。
严西严东两路大军渡江可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好在秋季水势相对缓和,加之两军紧邻严河熟悉水战,没有发生闪失。
待日近黄昏,大军终于过江,于镇江北岸合兵一处。
北岸虽宽广,却容不下三十万之众,许多将士只得停留江面。
南岸的调度军已清扫障碍,开拓施工场地,想要效仿严河之战再建一座大桥,为后方辎重开辟水上道路。
这就是义军各军团调度军数量庞大的原因,十万将士要配五万调度军,却没一个吃闲饭的,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后勤保障比什么都重要。
刚列起战阵,敌军的战书便到了。
宋风拆开一看,正是张涛传来,笔墨间客气有加,先是将宋风夸赞一番,再相约三日后于伏虎城外正面对决,各派五千步卒,一千轻装骑兵,一决高下。
“哈哈哈……”宋风看罢大笑不止:“他以为行军打仗是做什么,过家家吗?”
海杰也被逗笑了,摇头不已:“这张涛,当真是傻的可爱。”
“主公!”性急如火的胡金彪早已按捺不住,猛地踏前一步,声如洪钟:“末将愿为先锋,挑本部五千精锐迎战!”
宋风白了他一眼:“什么五千,他傻你也傻?全军推进,径直攻城!天黑之前,我要大军在伏虎城内埋锅造饭。”
“喏!”众将齐齐领命,胡金彪仍不死心,低声道:“那末将做先锋之事……”
宋风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就是。”
“多谢主公!”胡金彪闻言大喜,赶忙上马疾驰而去,好似生怕别人跟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