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两声震响传出，再看王恶，两腿已刺破地面，深深探入大地之中，双臂前伸，化出层层黑炎，逐渐形成盾牌模样，想要接下这一剑。

近了，更近了！

唰！

破风声呼啸而过，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撞击，眼前的已消失不见。

王恶警惕的左右张望，忽觉头顶上方有真气波动，随即大喝一声，右手燃起滚滚浓烟，身形盘旋而上。

叮！

拳头没有砸中宋风，而是一柄黑炎铸成的剑。

嗖。轻响声传来，一片枯叶划过。

王恶只觉面颊一阵刺痛，下意识探手摸去，自己的左耳已消失不见。

“啊——天上来的鼠辈！够胆的，与我正面交锋！”

“天上吗？”宋风望向手中仍在冒着黑烟的耳朵，随手丢在地面：“竟然不记得我，该杀。”

秋风骤起，枯叶飘零。

宋风的身影也伴随落叶齐动，接连攻出数十剑，每一剑都是一枚枯叶。

咯。一声微乎其微的声响，那只左耳轻飘飘落地，宋风再度回到原地。

再看王恶，周身被刺出数十道窟窿，滚滚黑血流淌，几乎站立不住。

此人速度快的出奇，力道与修为也非同凡响，倒是实战经验不足，难道是谁家仙人新收的童子？

思绪至此，王恶擦了擦嘴角，先是挺直腰杆长舒口气，而后状似随意道：“你这小子师承何方仙家？报上名号，也好令人收尸。”

“哼……”宋风轻笑一声，不屑道：“神？仙？都是笑话！他们才不会管凡人的死活。”

“你不记得我，也该记得我娘，无忧，章义，还有严河大桥那惨绝人寰的血肉球体，军营中央那遍地尸骸。”

“哦？”知他并非神灵，王恶反而放下心来，脑袋低垂，一双喷射黑烟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并非为王善而来，而是寻仇？”

“是。”

“我杀过你的亲友？”

“是。”

“哪一个？”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