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去医院看看,把书记他们照顾好,我只是受了伤轻,不要紧的。”
裴寂昌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快速行驶,消失在这条郊外的小道上,窗户就一直开着,任由冷风刮在身上,他的思绪变得复杂起来。
哪怕是老了人,也不能留下隐患,因为已经没有怕的事了,就如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伤害到身边的人......最后,裴寂昌的眼神变得凌厉且坚定。
同时,秦楷忠面色凝重,火速清理着现场,他的心口处快速跳动,根本都压不住,他清楚,马上就要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
文教局的职工楼底,裴寂昌将车子停靠好后,轻车熟路地找上门。
刚才从何麦身上拿到了钥匙,很轻松地打开那扇泛黄的木门。
裴寂昌进屋后,顺势开了灯。
很快,里屋有了动静,何民众以为是何麦回来了,心里涌起喜意,这段时间他过得太煎熬了,虽然口上没法提,但是内心无比期望见到闺女。
这是何民众活着的最后动力了。
“怎么是你!?”
何民众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见到了仇人,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你怎么有我家门的钥匙?”
“从何麦身上拿的。”
裴寂昌语气平淡,径直往客厅里走,看着箱柜上面摆放着的黑白遗照。
是何旺和何地的。
“何麦?她为什么把钥匙给你?啊?裴寂昌,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是不是又欺负我女儿了。”
何民众咬牙切齿地冲过去,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都准备去拿厨房里的菜刀了。
蒋玉凤也从里屋出来,在摇头晃脑着,竟然连裴寂昌都不认识了,妇人已经疯了。
“这里还得多挂一张照片,终于让兄妹三人团聚了。”
裴寂昌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感情。
“你什么意思!”
何民众身子颤颤巍巍,眼瞅着都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