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一条腿都被他干废了,就算原来得罪过他,那也扯平了。

只是一个农民而已,还不是靠着隋海,现在攀上了高亚迪的关系,这样人还能翻天?但是他自身,又没有后台,算什么东西啊,让宋家惧怕他!?

宋墨臻的呼吸愈发急促,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父亲为何那般谨小慎微,甚至放低姿态。

不过,对裴寂昌的恐惧、后怕,始终没有磨灭,在不断折磨着他,只要闭上眼,就是周斯均被惨打的那一幕。

裴寂昌真他妈的狠。

......

红昌产区。

裴寂昌、支书,韩建等人,在办公室里开小灶,涮羊肉锅子。

男人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吹嘘着郊外晚上的事,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当时的情况过于太凶险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现在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裴寂昌的那一撞,让对方翻了车,情况真不好说,裴寂昌等人没准都要死。

“这回没人说俺怂了吧,枪就在俺脑门上顶着,但俺不怕,硬生生把田山从车里拉回去。”

班晓庆叼着烟,一只脚踩着凳子,都顾不上吃了,绘声绘色地演讲着。

“哥以后对你好点,不跟着支书训斥你了,来,哥敬你一杯。”

田山笑着与班晓庆碰杯。

韩建一直低着头笑,很少言语,他刚刚入了这个圈子,心里有些放不开,总觉得低人一等。

“我这条命可是韩建救的,要不是他扑到齐军亮身上,我就挨枪子了。”

突然,裴寂昌声音高亢,用力拍住韩建的后背,这话并没有夸张,齐军亮下手利索,要不是董宏伟跑来,死的就是韩建了。

这位兄弟,在危难时刻,真的把命豁出去了。

眨眼间的功夫,男人们都停下吃,气氛有几分凝重与正式。

韩建抿了抿嘴,有些难为情。

裴寂昌举起酒杯,神色却有几分迟疑,他想到董宏伟了,不禁泛起几分愧疚。

而之所以把董宏伟叫来,是因为不确定的事项太多,毕竟有何麦参与,而董宏伟的出现,能够让那个女人有几分理智。

说句难听的,有把柄在手上,可阴差阳错的挡了子弹。

“来,兄弟,敬你一杯,以后别的不管说,咱肯定一起过富裕日子。”

裴寂昌正色,拉回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