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书本和酒杯。
得到明确指示后的小厮不敢再多言,只得转身小跑着离开去向明月公主传话。
片刻之后,来到府门前的小厮对着骑在一匹雪白骏马上、英姿飒爽的明月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
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殿下,实在抱歉,我们家太傅大人重病在身,实在是没有办法出来迎接您,还望公主殿下恕罪,请您先回吧!”
听闻此言,季时月不禁挑起了细长的眉毛,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若真是病重到无法见人的程度,刚才那小厮进来禀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说明情况了,怎会等到现在才这般说辞?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想到此处,季时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倒要看看这位文太傅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很明显,太傅不愿意见自己,季时月知道,来一次不一定能见到人,她也不想没见到人就先把印象搞坏,便放下拜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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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强一脸困惑地望着季时月,皱着眉头问道:“公主,难道咱们就这样打道回府吗?这也太憋屈了吧!”
季时月微微挑起秀眉,似笑非笑地反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刘大强愤愤不平地说道:“公主您身份何等尊贵,乃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啊!此次您亲自前去拜访于他。
那家伙理应早早收拾妥当,恭恭敬敬地出门相迎才对,怎敢有丝毫怠慢之意,更别说胆敢拒绝您了!这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大逆不道!”说罢,刘大强气得直跺脚。
莫嬷嬷斜睨了一眼刘大强后,便迅速地收回目光,仿佛眼前之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费口舌一般,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这时,季时月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地开口解释。
“太傅大人博古通今、学富五车,其学识之渊博令人敬仰。就连父皇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凡事都会礼让三分。
而我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公主罢了,又有何能耐去逼迫太傅做他不情愿做的事情呢?”
刘大强听后眨巴着眼睛,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如此啊!”
紧接着,他面露担忧之色,追问:“既然如此,那咱们若是请不到太傅可如何是好呀?”
季时月闻言转过头,美眸望向身后的文府,眼神坚定且从容。
“想当年,刘备欲请诸葛亮出山相助,尚且需要三次亲自前往茅庐拜访。我这才来了一次而已,就算多跑几趟又能怎样?
只要心诚,总会打动太傅的。”
说到这里,季时月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况且,女学那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修缮完毕,我正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与太傅周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
季时月早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再次派人将一封拜帖送到了文太傅府上。
这一次,文太傅已经没有见。
季时月并没有气馁,继续递第三次、第四次拜帖,然而,文太傅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死活就是不愿见季时月。
以至于,好些人听闻此事后,皆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等着看季时月的笑话。
而此刻,深居宫中的惠妃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听完禀报后,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只见她用手帕捂着嘴,娇声笑道:“呵呵,真是个蠢货啊!居然想着去请文太傅那个老迂腐来当夫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自讨苦吃吗?”
站在一旁的王学士赶忙附和。
“可不是,娘娘您说得极是!纵观这茫茫天下之人,要说最不可能成为女学夫子的那个人非文太傅莫属了。”
“哈哈哈,这季时月倒好,偏要去碰这个钉子,请这么一尊大佛!”
惠妃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王学士的说法。
“依本宫之见,这季时月也就是个愚笨至极的女子罢了。如此愚蠢之人,又岂能成就得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我看呐,她这所谓的女学怕是多半要黄喽!”
说罢,惠妃轻轻抬起手,开始悠然自得地把玩起刚刚做好的新指甲来。
那精致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而她的眼神却深邃而让人难以捉摸。
过了片刻,惠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