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摇头：“看着就是附近混日子的。”

说完低头继续啃串，声音压得更低。

“等下那人来，别多话。”

叶凡假装没听见，扯着李秀英往离四虎三米远的桌子坐。

刚坐下，他就偏头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沫啪地粘在地上。

李秀英眉毛猛地一挑，手攥紧了衣角。

叶凡没管她，脱了左脚鞋，脚趾在袜子里蹭了蹭，直接把手指伸进去抠，抠完还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脸无所谓。

李秀英的脸僵了，嘴唇抿成一条线。

叶凡斜眼递个眼色，嘴型动了动：“装像点。”

她深吸一口气，把右腿往旁边一伸，鞋跟蹭着地面磨出声响。

四虎余光瞥到这幕，嘴角撇了撇，彻底没了警惕，跟三虎头虎凑在一起。

三虎手里的烟递过去，四虎接了：“他什么时候到？”

“再等等，看时间是差不多了。” 头虎的声音发闷。

“老板！腰子再上三串！加辣！” 叶凡把空啤酒瓶放在桌上，泡沫溅出来也不管。

抓起刚上桌的肉串就撸，油汁顺着指缝滴在裤腿上，他抬手抹了把嘴，满手油星。

李秀英看着他这副样子，眉头又跳了跳，却见叶凡递过一串肉：“张嘴，烫。”

她愣了下，刚要接，叶凡直接把肉串凑到她嘴边，油沾到她唇角。

李秀英脸一热，只好咬了一口，含糊道：“你自己吃。”

叶凡笑了声，故意把胳膊搭在她椅背上，手指蹭了蹭她的头发：“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四虎那边瞥到这幕，三虎嗤了声：“土包子谈恋爱，腻歪死了。”

四虎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手表，指尖在桌沿敲了敲。

突然，巷口传来脚步声。

叶凡眼角扫到一个身影，立刻收回搭在李秀英肩上的手，脚悄悄往她鞋上踩了下。

李秀英刚要转头，被这一踩顿住，抬眼就见叶凡冲她眨了下眼，又抓起啤酒瓶猛灌一口。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灰衬衫下摆扎在西裤里，手里提着重物，袋口露出青菜叶和一块五花肉，看着就像刚从菜市场回来的住户。

他走得慢，目光却扫过烧烤摊每一桌，在四虎那桌停了半秒，又往叶凡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