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发苍苍的女儿跪在草前,泪流满面:“爸,我知道你爱我了……你早就说过了。”
叶临舟则在实验室里,进行着更大胆的实验。
他发现,当人在极度悲伤时流泪,泪液中的去甲肾上腺素会与土壤中的“信根”残片发生奇妙的催化反应,催生出新的草种。
他设计了一套“情绪灌溉系统”,收集城市里抑郁症患者的生理样本,定向投放至荒漠。
半年后,原本死寂的沙地,竟然出现了一片片绿洲。
草叶内壁浮现的,全是他们梦中亡者留下的安慰语,像是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
叶临舟关闭监控屏幕,长舒一口气:“这次,不是系统给的……是我们自己长出来的。”
高原的风呼啸而过,卷起经幡猎猎作响。
陈砚站在最后一块石碑前,碑面一片空白,像是一张等待书写的信纸。
他深吸一口气,用小刀割破手掌,将殷红的鲜血滴入碑基的土壤中,像是献祭,又像是重生。
七日后,碑面上浮现出流动的文字——不是刻上去的,而是草根从地下穿出,在石缝间编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