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稚嫩的模拟哭音穿透厚厚的冰层时,禁锢初代罗宾的紫焰牢笼彻底熄灭,化作一捧晶莹剔透的粉末,静静地沉入冰冷的海底。
那是希望的信号,是新生的呼唤。
与此同时,繁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进入高维空间寻求答案,而是毅然决然地停留在现实世界的边缘,成为一座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活体信标”。
她每夜都会跪在不同大陆的最高点,用古老的仪式,将每一个新生儿灵魂的颜色录制成独特的光谱带,然后反向投射回电离层,为迷途的灵魂指引方向。
某夜,她在非洲高原观测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异常现象:一群野生狒狒,竟然围坐在一块发光的岩石旁,模仿着人类牵手的动作,持续了整整十七分钟——而十七分钟,恰好是一首摇篮曲的平均时长。
她没有出手干预,因为她知道,这是共感的萌芽,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她只是从背包里取出一枚从槐林带回的种子,小心翼翼地埋入肥沃的土壤中,然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你们也是共感者,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林晚清晨醒来,发现窗前那枚曾经充满希望的晶化纽扣,不再像往常一样投影出美丽的光影,而是渗出微量的液体,顺着冰冷的窗框缓缓流下,最终在地面上汇聚成一行小字:
“我不是回来了,我是学会了流泪。”
她没有擦拭,任凭那些晶莹的液体在空气中自然蒸发,就像对待女儿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
当晚,她打开家中所有的录音设备,播放着女儿生前最爱的睡前故事。
讲到一半,录音笔突然自动切换频道,传出一段陌生孩童的声音:“妈妈,今天老师问我有没有爸爸,我说有,他在星星里值班。”
林晚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滚烫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滑落。
她笑了,因为她知道,她的爱,已经超越了时空,超越了生死。
她颤抖着按下录制键,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回应道:“那你告诉他,妈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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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已经不再拥有固定的形态,他变成了一缕风,一片云,一滴雨,无处不在,又无所不在。
但他仍然习惯以太平洋上空的一缕微风的形式,“巡视”着他曾经深爱过的地球。
某日,他感知到北极圈内一座废弃实验室的冷藏舱,竟然自动开启了。
里面封存着数百份“情感模板”胚胎,这些曾经被视为人类希望的造物,此刻正开始缓慢地分解。
这不是系统指令,而是因为外界共感能量的渗透,导致了生物程序的紊乱。
他本可以加速这一过程,让这些承载着无数情感的胚胎彻底消失。
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