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感到一阵窒息。

如果他说对了，就意味着他依旧爱着她，依旧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如果他说错了，就意味着他已经变成了系统想要的样子，他们之间的爱，也将彻底灰飞烟灭。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所以...”她缓缓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今天的月亮真圆？”

摊主抬起头，看着天空，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今天阴天，没有月亮。”

林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摊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不对啊，明明说好了，就算没有月亮，也要说今天的星星真亮。”

林晚猛然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摊主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然后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边境贸易站外，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尘土，像不要钱的特效般呼啸而过，抽得人脸生疼。

林晚压低帽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变成一颗行走的粽子。

没办法，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保暖才是王道。

她混在排队人潮中，队伍像一条蠕动的长蛇，缓慢而压抑。

“下一个！”登记官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刺啦刺啦地刮着耳膜。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争执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证件不符，姓名与面部信息不匹配，请配合调查！”

林晚心头一紧，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被两名警卫死死扣住，不是洛羽尘是谁？

他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焦虑与无奈。

洛羽尘的目光扫过人群，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最终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

仅仅一秒，便迅速移开，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的眼神里，没有惊喜，没有疑惑，只有冷漠。

“放她走。”洛羽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这种人……不值得查。”

警卫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对林晚的阻拦。

林晚低着头，快步走过洛羽尘身边，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路人甲。

她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但她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极轻微的弧度。

而在她看不见的衣领内侧，一小片语脉花瓣正悄然绽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微微发烫，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边境贸易站的登记台前，林晚低着头递出伪造证件，指尖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