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听此没忍住“嗤”笑一声，半边错误化的脸庞不断浮现出蓝黑方块式结构，“神……？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啊哈？”

一刹那间，303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嘴角弧度逐渐放平，犀利的红眸极具穿透性地凝视着Herman。

“就凭你…..”

“也配？”

还未等Herman出言。303的身影在0.3秒内化为一团白红色的电子风暴，右手的前臂凝聚着一股异于常人的毁灭性能量。

这一击，对于普通人来说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

但在这里，Herman只是静静地站着，早已预料到的他并未进行格挡，只是微微侧身，那缠绕着错误代码的利爪便以毫厘之差而过。

强劲的能量冲击在Herman身后炸开，发出了强烈的空鸣响声，后面的空间被狠狠撕开一条裂缝，露出了错综复杂的特殊结构，但又只在一瞬恢复如常。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Herman的语调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303的瞳孔骤然收缩，攻势却越发狂暴。他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侵蚀规则的乱码，甚至修改了这片空间的基础规则，包括那些被暴力撕扯下来频频闪烁着的错误格式。

以至于身上错乱的痕迹越来越过于明显，甚至…..原本白色的衣摆已经被蓝黑色调的错误占据至帽檐。

Herman仍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侧身，或后退半步，甚至有时仅仅是偏一下头，就以最小幅度的动作，将所有的致命攻击一一化解。

在他眼中，303的状况已不容乐观——那并非单纯的受伤，而是一种趋于解体的…..带着诡异美感的崩溃。

303浑身上下的掉帧频率实在太过严重。

不再是一个连贯流畅的实体，而是像一段被病毒严重侵蚀的数字投影，动作在连续与破碎间疯狂跳跃。

每一次瞬移都伴随着多重残影的拖拽，每一次攻击都在空气中留下短暂凝固的….像是撕裂般的痕迹。

帽檐之下，他半张脸的数据结构正在融化，如同破损的屏幕流淌下黑红色的流光。那光泽波光粼粼，仿佛由无数细微的错误的数据串构成，在破碎与重组间不断循环。

“无序的错误，缺乏美的形态。”Herman的声音在风暴中心清晰响起。

“你为何而存在…..”

“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Herman开口询问着，他似乎并没有进行攻击的打算。

兴许是因为怜悯吧？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就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