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疼得眼前发黑,却仍固执地盯着傅星沅的脸。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傅星沅忽然解开银链,南星立刻脱力地向前栽倒,被他一把接住。对方滚烫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呼吸灼热得像要将他灼伤。
“现在去姐姐那里还来得及。”傅星沅抚着南星汗湿的后背,声音里带着蛊惑,“她那里有现成的解药。”
南星猛地抬头,因为剧痛而泛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他忽然抓住傅星沅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就是死……也不要。”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傅星沅紫色的衣襟上,晕开一朵暗色的花。
傅星沅眸光微动,忽然低头吻住了南星染血的唇。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南星瞪大眼睛,连疼痛都忘了。
这是他的主人,第一抱他,也是他的主人第一次吻他……
主人……好温柔……
唇齿间弥漫着铁锈味,傅星沅的舌尖抵开他紧咬的牙关,将一枚药丸渡了过去。南星下意识吞咽,随即发现体内的剧痛正在迅速消退。
“骗你的。”傅星沅退开些许,指尖抹去南星唇角的血痕,他眼中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眼尾处的三颗泪痣在晨光中妖冶非常,“只是普通的凝露丹,镇痛用的。”
南星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将人狠狠搂进怀里。傅星沅被他撞得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南星炽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像是要将人融化。
“今天试药到此为止。”傅星沅用力推开南星,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
南星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他伸手抚上自己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傅星沅指尖的温度。
傅星沅走出药室的时候,外头日光正盛。他眯起眼,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腕间银链叮当作响。廊下候着的侍从立刻躬身递上遮阳的油纸伞,却被他挥手屏退。
“主人。”身后传来南星低哑的声音。傅星沅没回头,却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黏在自己背上,像是要透过衣衫烙进皮肉里。
“跟着我做什么?”傅星沅懒洋洋地问,指尖拨弄着腰间新换的毒囊,里头装着一些新制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