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冬皇却是绣眉微蹙,笑容略显牵强。

她活了四十多年,见惯了世态炎凉,这位陈老板如此爽快,在她想来怕是目的不纯。

尤其是彩衣、彩云的容貌实在惹眼,让她心里很是担忧。

她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怕惹恼了对方,让众人失去了饭辙,那可就真的祸事了。

就在她心思百转的时候,陈佑把僮四爷拉到一旁,轻声说,“老僮,有个事儿还要麻烦你。”

“陈爷请说,只要我僮老四能力范围内的,一定办到!”

僮四爷心里感激,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是这样,我家老太太爱听戏,”

陈佑直言不讳说道,“我想在家里养个戏班子,麻烦你帮着物色物色人选。

小主,

只要女子,组建一支完整的团队,能做到吗?”

最近戏班子都在改制,梨园中人人心惶惶,人倒是好找的很。

僮四爷略一思索,便爽快答应下来,随后露出歉然笑容,“陈爷,冬皇身体不太好,往后还要烦请您多照顾一下。

哎,这也是个苦命人。

本来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抛头露面登台演出了。

谁知解放后,男人捐了全部家当,逃去了香江,却把她甩下了。

冬皇没了经济来源,只好重操旧业。

去年心疾加重,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陈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保证。

心脏病在他眼里屁都不算,扎两针就好了。

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陈佑吩咐索谦去打电话,通知制衣厂派车来接人。

等车的时候,彩衣等人知道即将分别,便一齐去和同伴们告别。

就在这时,梦冬皇径直走到陈佑面前,沉声说,“陈老板,我能和您单独聊聊吗?”

“好啊。”

陈佑欣然同意。

“彩云,快来,伺候陈爷去东厢房喝杯热茶!”

僮四爷却知道梦冬皇的性子,生怕她说错话得罪了陈佑,赶忙上前陪着笑说,“陈爷,您请!“

陈佑也没拒绝,跟着彩云去了。

等他进了屋子,僮四爷眼神灼灼盯着梦冬皇,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劝说道,

“冬皇,咱们好不容易,才给孩子们找到饭辙。

你可不能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