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梅分析,胡兴业带钱跑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虽然是五百大洋,但是,现在的胡兴业不愁吃喝和穿戴,女儿和女婿的烧锅天天赚钱,儿子又在法政学堂读书,姑爷又是警察局局长。
第二种可能是和别人合伙骗的五百大洋,因为分赃不均而被杀。或者不是同伙所杀,而是,歹徒发现他的钱,见财起意而杀了他。
分析到这儿,我问胡梅说:“能不能这几种情况都不存在,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参与骗钱?”
胡梅冷静地想了想,她说:“骗钱的事,他肯定参与了,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和别人合伙,就不一定了。”
我们俩到了胡梅的家,在后街的一处房子,也就是胡兴业说要盖厢房的院子。我也经常在这里住,对这里也算熟悉。
我和胡梅仔细查看屋里屋外,院里院外,看了半天啥也没发现。跟着我来的张万财和韩冬也知道出事了,此时,张万财问我说:“局长,出啥事了?”
“胡梅爹不见了。”我轻声对他说。我们说话,张万财身后的韩冬听到了,他对我说:“局长,昨晚我们俩回警察局,在大门口听到站岗的警察说话,一个说,局长的老丈人老胡头又吹牛逼了,和卖大块糖的说,他发财了。另一个警察说,他姑爷是局长,闺女开烧锅,天天发财。那个警察说,不是,他好像发笔横财。”
韩冬和我说完,我看看张万财,我的意思是他听到没有,张万财告诉我,他在前边走的,没有听到站岗的说话。
我告诉韩冬去把昨晚站岗的警察叫着,一起去把卖大块糖的带到警察局。然后我告诉胡梅,让她去木材加工厂再详细问问金河,他掉进去之前,都有什么人在他的附近。让他说得尽量详细一些。
胡梅答应后,又安慰她娘几句就走了,我也离开胡家,去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我详细询问了卖大块糖的,他告诉我,昨晚好像是九点多了,可能是快十点了,他也要收摊儿了。
也不知道胡兴业在哪儿喝的酒,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他要吃大块糖,我给他拿了两块,他给了我一块大洋。
我说太多了,他非得给,找钱也不要,他说他发大财了,有的是钱,这都是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