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柳长卿离开裴府大门口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推着粪桶车子,恰巧的路过。
他看了一眼裴府,又看了一眼李府,随后看了一眼离开的柳长卿的马车,最后推着装着粪桶的板车,若无其事的离开。
片刻后,他来到一个胡同。
眼见胡同没有人,他将身上的破衣除下,甚至将头发摘下来。
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头皮来。
赫然是林九的模样。
林九此刻摸了摸秃头,嘴角忍不住嗤笑起来:“呵呵,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不假!”
“昨日我故意出现在青牛镇,然后故意买套袈裟,就是让李清馨觉得我,已经穿上了袈裟,并且不在青牛镇内!”
“呵呵,然后我暗度陈仓,今日装成收恭桶的粪夫,不但进入了李清馨的府邸,也进入了裴府的府里!”
“想不到,这个裴氏,居然就是裴如华!”
“更想不到,那个裴青临,竟然是柳长卿的儿子!”
“最意想不到的,就是那个叫小蛮的女子,不单是裴如华的亲女儿,更是李清馨的好姐妹!”
“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回绥城,告诉娉婷知道!”
想到此处,林九立刻离开胡同。
……
与此同时。绥城县衙后宅。
张令仪手中拿着刻刀,正专注地雕琢着一根簪子。
她想复刻出记忆中那根木簪的模样,可无论她如何用心,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咔嚓。”
她终是没忍住,伸手将手里的木簪,狠狠折成了两段。
张令仪的身后,张载看着女儿这副郁郁寡欢、自我折磨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
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前来通传:“大人,府外有客来访,自称是广陵县主。”
张载一怔,广陵县主武惠儿?
她忽然到访,所为何事?
毕竟武惠儿是县主,更是王爷的女儿,也是宰相的夫人,更是实打实的官居二品。
他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还有些失神的张令仪出去迎接。
县衙正堂,武惠儿并未落座,一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
见到张载父女,她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