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卿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儿不骄不躁,未来成就,不可估量!”
娉婷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她轻声附和:“不错,我们浩然的未来,确实不可限量。这一点,倒是随了他爹。”
柳长卿只当是夸自己,更是得意:“不错,确实随我。”
柳浩然放下酒杯,眼神幽深,淡淡开口:“娘说得极是,我确实随我爹。我爹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精通佛道之学,更难得的是,他还会忍辱负重。”
“哈哈哈哈,儿啊,你这可太抬举为父了。”
柳长卿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只觉得这儿子不仅学问好,说话也中听。
柳浩然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谦辞,继续说道:“为了娘,他甘愿忍辱负重二十年。为了娘,他可以毫无怨言。”
“呵呵,儿啊,别夸了,为父可没忍辱负重……”
柳长卿摆着手,话说到一半,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
“呵呵,浩然,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就在柳长卿觉得头脑有些发飘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他斜对面传来,语气里满是感慨。
柳浩然转向那个方向,微微躬身:“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柳长卿揉了揉眼睛,只见花厅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光头,穿着灰色布衣。
此人……隐隐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