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比之前的旅馆更加破旧,但独门独院,周围住户稀少,利于藏匿。
安顿下来后,我重新处理了左手的伤口。情况比想象的更糟,持续的奔波和战斗让伤口严重感染,边缘化脓,散发出不祥的气味。我用光了所有的碘伏和消炎药,也只能勉强控制。
尹宗佑默默地帮我包扎,动作笨拙但认真。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喋喋不休地表达恐惧,只是沉默着,眼神里多了一种沉甸甸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真正的鼹鼠,彻底蛰伏起来。不敢出门,依靠之前囤积的食物度日。每天,尹宗佑都会用那部备用手机,小心翼翼地连接网络,查看新闻和“第七观测站”是否有更新。
关于“午夜兰”酒吧的骚乱,新闻报道语焉不详,只说是醉酒顾客冲突,并未提及抢劫或U盘。但这反而更让人不安。这意味着,金理事或者他背后的人,将事情压了下去。他们不想引起警方过多的注意,只想在暗地里解决我们。
“第七观测站”的信息也更新了。关于金理事的条目下,多了一条:
「状态:高度警觉。已加派贴身护卫。悬赏金额提升百分之五十。」
悬赏又提高了。
我们的人头,更值钱了。
压力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淹没着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尹宗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风声鹤唳。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稳定,时而麻木,时而会因为一点轻微的声响而惊跳起来。
我知道,他快到极限了。我也是。
但我们不能倒下。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那部备用手机再次发出了不祥的震动。不是指令,而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明日午时,城北废车场。独自前来。关乎‘S7’存续。」
S7存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