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秦雨柔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猛地将冰魄本源注入玄冰台。刹那间，万道冰棱从祭坛升起，将司徒烈的魔种死死冻在中央！

凌风纵身跃起，心剑再出！这一次，他的指尖凝聚着秦雨柔的冰魄之力、夜无月的残魂之光，以及自己守护苍生的执念。

“咔嚓——”

仿佛有什么亘古不变的契约被斩断。司徒烈的魔种在冰与光的交织中彻底湮灭，只留下一缕微弱的残魂，在半空中茫然盘旋。而祭坛中央，一块拳头大小的冰蓝色晶体缓缓升起，晶体内部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泽——正是秦雨柔失落的冰魄玄晶！

“赢……赢了？”白若雪一屁股坐在岩浆河边，手里还紧紧攥着胖墩的水晶球。小家伙的光影在球里蹦跶，嘴里叼着虚拟的烤鸭腿，含糊不清地喊：“嘎！饱！还要！”

凌风正要去取冰魄玄晶，整座祭坛突然剧烈摇晃！岩壁上的地脉光纹迅速黯淡，脚下的岩浆河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仿佛随时都会倾覆而下！

“不好！归墟的平衡被打破了！”夜无月的残魂脸色剧变，“它要自我封印了！”

黑龙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没了之前的戏谑，多了几分凝重：“凡人，你们破坏了试炼规则，现在要么被归墟的死气同化，要么……跳进岩浆河！”

“跳岩浆？！”白若雪差点把水晶球扔出去，“这老龙绝对是奸商转世吧？前一秒还卖关子，现在直接推销起火葬服务了？！”

凌风却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把将虚弱的秦雨柔揽入怀中，对夜无月和白若雪喊道：“相信它！跳！”

三人纵身跃入岩浆——预想中的灼烧并未到来，反而像是跌入了温暖的水流。天旋地转间，凌风感觉怀中的冰魄玄晶越来越烫，最后化作一道蓝光，融入秦雨柔的眉心。

再次睁眼时，他们已站在蓬莱岛的蕴神泉边。泉水冒着氤氲热气，徐清瑶正坐在泉边的青石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龟甲，见他们醒来，莞尔一笑：“恭喜三位，通过归墟试炼。”

白若雪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算珠开始清点损失：“下次能不能提前发个攻略？这试炼体验感差到极点，我新买的机关靴都被岩浆烧了个洞……”

胖墩的光影从水晶球里飘出来，绕着众人转了三圈，最后停在夜无月的残魂旁边，用小爪子指着她，兴奋地叫：“月姐姐！亮！像星星！”

众人这才发现，夜无月的残魂比之前凝实了许多，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星辉，那些破碎的魂体边缘，正有微光在缓缓修复。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轻声道：“我记起来了……归墟的星图，一直刻在我的魂海里。”

凌风心头一震：“无月，你……”

夜无月抬起头，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却也藏着更深的迷雾：“凌风，或许从诞生之初，我就不是‘人’。”

她的话音落下，蕴神泉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夜空中从未出现过的双月奇景——一轮皎洁如冰，一轮暗沉如墨，正缓缓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