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美咲听到声音的时间点精确对应佐藤逃离、机关启动、山崎最后挣扎的时刻。”
“而你关于目击美咲的伪证,与美咲实际行动轨迹的矛盾,这也将彻底的暴露了你的谎言!”
“到现在,你还不肯认罪吗?佐藤先生!”
服部平次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将佐藤牢牢钉死在凶手的耻辱柱上。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浪声。
当最后一项项铁证——尤其是那团湿漉漉、仿佛还带着冷藏库寒气和罪恶气息的鱼线,
以及西装纤维被点明时,佐藤那挺直的脊背似乎微不可查地佝偻了一瞬。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悠长,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浊气都置换出来。
然后,他长长地、无声地吐了出来。脸上所有的伪装——悲痛、震惊、职业化的沉稳都如同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虚无的、深海般的平静。
他慢慢摘下那副金丝眼镜,动作优雅得如同进行某种仪式,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丝帕,极其仔细、缓慢地擦拭着光洁的镜片,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无懈可击。”佐藤经理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近乎赞赏的叹息。
“服部君,还有这两位拥有非凡洞察力的小姐。”
他的目光扫过兰和约尔,在兰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释然。
“尤其是你,毛利兰小姐那种探查死因的方式超越了常理。”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清明而疲惫,像燃尽了的灰烬。
“是的,我认罪。”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一切,正如你所言。”
“但是山崎他必须为他的贪婪付出代价。海月亭是我父亲的心血,也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