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你是经历过些什么吗?”
镜流紧蹙眉头疑惑问道,她追问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这是她至今找到唯一的与师兄有关的线索,她实在不舍得就此止步。
“二十年多年前我在里斯本被巡海游侠唤醒,至于往日种种我已尽数遗忘,只有这手中的寒芒让我倍感熟悉。”
“而你们口中那位田粟,我应当是见过而且与他有过不浅的交情,他的名字在我失忆过后,依旧能潜藏在我的潜意识当中。”
封夕将寒剑握在手中说道,毫不避讳的与她们两人讲述过去,他这也不是过于麻痹大意,只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她们不是敌人……
“真是不可思议,以你的实力与身手谁能让你失去记忆,总不会是流光忆庭那群鬣狗吧?毕竟他们为了窃取他人记忆甚至是不择手段。”
云虚也是啧啧称奇道,即使她们有在尽可能的收着手,可就算是命途行者也不该如此轻松的接下她们两人的攻势。
不过她也不忘踩下流光忆庭,他们这群忆者是真不讨喜,不打招呼就先偷看私人记忆,然后装模作样和她谈合作,真的是人厌狗嫌。
“不知,我只觉得过往记忆是被莫名力量的封存,而非他人盗窃。”
封夕坦然与他们两人说道,他话匣自格外敞亮有什么说什么,也就是语言习惯有些晦涩,不过镜流与云虚身为仙舟人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记忆力就只有这些了吗?”
镜流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她好不容易找到有关田粟的线索,她迫切的希望得到师兄的踪迹,哪怕是骗她也好啊……
“抱歉,其实我也想找到他,或许他能告知有关我的过去,这些年来我也在寻找破除记忆封禁的方法,但成果也是寥寥无几。”
封夕满怀歉意的说道,他貌似没能带给她们带来有用的情报,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也跟着陌生的姑娘失落,似乎他极不愿意看到她这副模样。
“这样嘛……线索又断了……”
镜流紧咬嘴唇说道,她面对线索的中断很是不甘,明明她好不容易寻到有关师兄的线索,结果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镜流别泄气,不说是有个不知从哪来的声音在指引你吗,既然没有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那我们继续沿着他指的方向去看看如何?”
云虚察觉到镜流的失落,她也是凑到她的身边低声安慰道,田粟信中嘱咐过她看好镜流,即使不知道田粟去了哪她也不想放任小镜流不管。
「百岁有余在仙舟确实算是个孩子,毕竟罗浮成人考的最高年限是两百岁,即使镜流已经通过考试,但年岁上离成年还差点距离。」
“你们说的是意识当中冥冥之中的指引吗?”
封夕看着有些失落的镜流,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问道,他的语气不像是难以置信的意外,又或者是对自我催眠的嘲讽。
“你怎会知道?”
“额,实不相瞒,今日我拜访大哥布莱克就是为此事而来,我想请辞离开时日,至少搞清楚自己意识当中指引我的人是谁。”
“不论他是敌是友,最起码与他见个面问个清楚,至少不用整日再叨扰我了。”
封夕长松了口气安心说道,他怕别人说他是压力太大产生的臆想,所以不敢与游侠们谈起此事,如今他似乎遇到了与他同命相连的病友……
“原来你也……”
云虚难以置信的看着封夕,她声音略有停顿的只说了半句,她其实是想说原来你也是神经病,但考虑到自己身边镜流的感受索性把话收住了。
不过云虚说他们是精神病倒也不错,精神错乱产生不切实际的臆想,这不就是明显的精神错乱吗?
“虽不知你我所去是否相同,但我所去的位置大致位于北寒边陲,被公司誉为无用之地的艾斯星系,至于具体行星我暂且不知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