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努嘴,继续。
我扯开束带,裘皮大氅滑落在地。
嗯哼,继续。她一挑眉。
一拉腰上的束带,裳裙滑落,再褪下中衣。黄鸢儿剪裁得体的胡姬艳妆暴露在她眼前。
肚脐眼下面一只鸿雁。
红绡倒吸一口凉气,慌忙下跪结出指印。
我嘴角快咧到耳根子。
“属下拜见阁主。“红绡盯着我,发呆。
“好不好看?”
“嗯,好看!”
“值多少钱?”
“这……”
“说呀!”
“五百两!”红绡是生意人,没给我客气。
“就照这个,给我来十个!”我媚笑着再次把自己穿的严严实实。
“红绡姐,久闻大名呢!”我挽着红绡的胳膊,腆着脸巴结。
红绡笑成花,这一代阁主真够意思,第一天见面就送这大礼。早知道今日马屁再响点。
密室,红烛毛毯马奶酒。
“居延海大军正在陆续集结中,很有可能今冬明春发动,”红绡犹豫半息,“属下判断,目标不是敦煌,应是箭指乌孙。”
我小口抿着马奶酒,不好喝。可不喝不好,这是自家地盘,总要考虑自家姐妹的感受。
“左贤王稽侯墡,在敦煌研习孙子兵法十年,目前已经返回王帐。”
咕咚,我不小心干了一大口。
“右日逐王须卜骨统领天山北麓十二部落,常备军“苍狼骑”不下十万。其女阿提娅嫁入车师后被尊为妃,车师国策应的可能性极大。”
我仰头把酒底子闷了。
红绡招手,侍女继续给满上。
“僮仆都尉赫连枭,尉犁设有地下铸币坊,私铸天马纹铜钱扰乱汉五铢流通。”
“萨满女巫祝萨日朗已经渗透进西域都护府,策反都护府译官淳于敞,篡改汉使往来文书。”
我昏昏欲倒。
“阁主,还要听么?”
“不听了,都写成条陈给我。”我头晕目眩,又把自己装……进去了。
红绡无奈摇头,轻轻把我扶倒在地毯上,盖上毛毡,品茶静等。
我闻到茶香,一股脑爬起来,“姐,有茶不给喝,偏要上酒?”我抢过来一口喝尽。
红绡睁大眼,“阁主不是从匈族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