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安静了几秒，直到美玲猛地爆发。

“哦天哪，绝对不行！”她嫌恶地喊道，“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不想唱这首歌呢！”

“我？是你‘最伟大的爱’？你脑子坏掉了吗？我要去厕所吐一吐！”

她捂着嘴，夸张地干呕，满脸都是抗拒，“恶心死了，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祝恩轻啧一声，伸手把她挡在嘴边的手臂拉开。

两人对视了几秒，美玲本以为自己会被恶心得再吐一回，但她却发现——祝恩的眼神一点也不浪漫，反而……带着一种温暖。

这让她顿时愣住，心里暗暗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祝恩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个笨蛋！”他无奈地摇头，“如果要我真和你谈情唱爱，我宁愿飞去美国，偷个修女的车，在荒废公路上狂飙超速，再撞上一头动物，最后把路杀吃下肚——不洗也不煮，生啃都行——也比唱情歌跟你对视来得容易接受。”

美玲瞪大眼睛，被他描述的细节震得说不出话。

“靠，”她小声嘀咕，“你至于形容得这么具体吗？”

“总之，”祝恩叹气，“‘最伟大的爱’不一定非得是浪漫的爱情。”

“可这首歌的歌词就是啊。”美玲不服气，读起手里的歌词，“这里写着——‘我愿为你而死，在另一个生命里，我一定会找到你。’ 这种歌词，怎么可能唱成朋友间的感情？”

“友情确实不行。”祝恩点头，“但它可以是另一种爱——家人。”

美玲愣了一下，挑起眉，思索几秒后却忍不住笑出声，摇头：“不可能吧。我们又不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