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每一个逻辑都严密而自洽。

甚至连最擅长挑刺的卡洛斯，在经过了数个小时的仔细研究之后，都未能从中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被推翻的致命漏洞。

然而，楚清歌却笑了。

她笑得无比灿烂，也无比自信。

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巨大漏洞，一个连天启神王与旧日支配者都从未发现过的，万界契约最致命也最可笑的巨大漏洞。

那就是——它的价值体系是单一的。

它所承认的价值，只有那些可以被量化的物质与能量，比如资源、领土、寿命、灵魂。

它根本就无法理解，也根本就无法衡量那些无法被量化的精神财富。

比如，艺术、文化、情感、信仰。

以及，那独一无二，也无价之宝的创造力。

“呵呵，黄金之主吗？”

“一个只知道数钱的土财主罢了。”

楚清歌看着那些一脸冰冷的因果收债人，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绝美脸庞之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降维打击意味的神秘笑容。

“既然你喜欢玩金融，那本宫便陪你好好地玩一场更大的！”

“一场足以让你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的【金融风暴】！”

于是，在所有人一脸茫然的目光注视之下，一场由楚清歌亲自导演，甚至连剧本都是由她一手包办的神后救市之战，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步：通货膨胀，引爆泡沫。

楚清歌直接将求道者三号之上储备的所有战略物资，以一种近乎免费赠送的方式，倾销给了整个自由宇宙联盟。

瞬间便将那些被法则商人所恶意垄断的法则稳定材料的市场价格，给打到了地板价。

那些本应奇货可居的硬通货，在这一刻竟然变得比路边的石头还要廉价。

整个宇宙金融市场在这一刻彻底崩盘了。

那些损失惨重的法则商人，其贪婪的嘴脸在这一刻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第二步：另辟蹊径，创造价值。

在将旧的价值体系彻底摧毁之后，楚清歌便开始建立一个全新的价值体系。

她没有去给予那些晶体工匠们任何的物质援助，而是将自己的创生之力，化作了无穷无尽的艺术灵感，注入了他们那早已干涸的灵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