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垚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和林风，同时抬起头，看向启明宫的方向。

那股意志……

鲁垚的脸上，瞬间从狂躁变成了狂喜，那张布满油污的脸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城主！是城主回来了！”他激动地大吼，一把丢下手中的图纸，也顾不上跟林风争论了，顺手抄起桌上一卷刚刚构思好的“仙道傀儡流水线”草图，直接冲出了工坊。

“城主！我的仙道工厂啊！我的经费啊！我的技术指导啊！您可算回来了！”

……

文道院。

月咏正带着一群启蒙的孩童，朗读着她亲手编撰的人族史书。

“……黑暗年代，我人族先辈，于万族夹缝中求存，筚路蓝缕，以血与骨，铺就前行之路……”

她温柔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泛起了剧烈的波澜。

那股熟悉的意志……是照亮黑暗，开创历史的意志！

孩子们不解地看着他们的老师。

“月咏老师，您怎么不念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道。

月咏回过神，对着孩子们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因为，为我们人族开创了新时代的那位英雄，我们故事里的主角，回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竹简，对着孩子们柔声说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们可以自己去玩了。”

说完，她也迈开脚步，向着那座宫殿走去，步履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

……

同一时间，正率领着大部队，朝着启明城前进的苏牧之，身体倏然一震。

他猛地抬头，望向西北天际。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到整个荒域的天地法则，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新梳理了一遍，原本因为大战而混乱的气机，瞬间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