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花对赵全军的恨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生赵全军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差点没了,后来养好了身体,不能再生。

这年头,谁家不是七个八个的生,老赵家就因为儿子少了,这才一直在大队里抬不起头。

所以宋春花把一切的一切都怪到赵全军的头上来了。

“那好,我这就写断亲书。”赵全军轻描淡写找出一张暗黄色的纸张,然后找了一截木炭削尖当成是铅笔用。

很快就把断亲书写好了。

然后再让赵铁牛和宋春花在他们的名字上按上手印。

只要把这份断亲书交给大队长,让大队长带到公社留存,或者赵全军自己把断亲书交到公社,这亲属关系就算彻底断掉了。

“你今天夜晚就要滚!”

“另外,这家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你什么都别想带走!”

按下手印后,宋春花竟然流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她看着十分痛心的样子。

但赵全军依旧无动于衷。

这可是东北的夜里,外面零下几十度,宋春花让赵全军现在离开,就是在砂仁。

“知道了,我这就带着小曼离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赵全军把断亲书收好,离开了这主屋,去西侧的土胚房找陆小曼。

他之前和陆小曼一直住在西侧土胚房里,这土胚房其实不算是完整的房子,在东北生活过的人老一辈人应该都知道。

为了把炕烧热,同时也不浪费柴火。

炕的旁边就是做饭的灶台,灶台里面和炕洞是一体的,方便做饭烧水。